他捂住額頭,額頭剛才被齊昀丟擲過去玉玨砸了下,現(xiàn)在通紅一片。
齊昀丟擲的力道不大,但是到底是自幼習(xí)武,那下也夠他疼的了。
鄭玄符捂住額頭怒視他,齊昀面不改色轉(zhuǎn)過眼去。
楊之簡是不會摻和齊昀的私事,對此就算聽到了也如沒聽一樣。晏南鏡在那兒忍不住多看了齊昀兩眼。
她不是沒見過那些世家子的做派,人可能正經(jīng),但是女色不在他們修身養(yǎng)性的范圍之列。先不說他們家里都養(yǎng)著好多家伎,他們服用五石散之后,渾身發(fā)熱,狂暴暴走的同時,還會欲念高熾,然后那就是不堪入目了。
因?yàn)槁犝f的不少,所以她對世家子可沒有半點(diǎn)幻想。誰料到鄭玄符來了這么一嗓子。頓時讓她有些好奇。
這到底是真的正人君子,還是有什么不可言說的秘密。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不過晏南鏡可不覺得男人會老實(shí),現(xiàn)代里男人都只有掛在墻上才老實(shí),更別說這個時候。
所以,齊昀該不會是真的有什么不可言說的秘密吧?
晏南鏡眼神往齊昀那兒飄忽,明明端坐在那兒閉目養(yǎng)神的人,在她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的似乎,原本閉上的眼睜開,正巧和她四目相對。
她心里有鬼,正猜想他那個什么什么該不會是真的不行。誰料到和他雙目對上。他的眼眸清亮卻見不到底,幽深的望著她。
她心頭莫名的重重一跳,趕緊扭頭過去,只當(dāng)什么都沒做。
“待會父親那邊應(yīng)該就會派人來了。”
傷口已經(jīng)處理好了,但是齊昀沒有把袖子拉下,他看向楊之簡,“這個事齊詹是大庭廣眾下做的。那么多人看到了,父親那兒很快就會知道。待會來人問你,你一五一十的說就是了。”
“君侯會懲治他嗎?”
晏南鏡問。
齊昀垂首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如果他不受懲治,那我這條胳膊也就白費(fèi)了。”
如果僅僅只是傷到了楊之簡一個人,恐怕再如何,也不會真的讓齊詹傷筋動骨,但是他也被傷到,這事就沒那么容易了結(jié)。
楊之簡面色霎時慘白,“是我連累了長公子。”
齊昀搖搖頭,“你既然已經(jīng)在我手下,我怎么可能讓你有事。”
說著外面有人來稟報,說是君侯那兒派人來問楊司馬。
齊昀對楊之簡頷首,“你過去吧,實(shí)話實(shí)說就行。”
然后又看向鄭玄符,“你也一塊去。”
鄭玄符眼神古怪,落到晏南鏡身上,然后點(diǎn)頭道了一聲好。和楊之簡一同出去。
晏南鏡目送楊之簡和鄭玄符一路遠(yuǎn)去,突然聽到背后有低低的吸氣聲。
她下意識回頭看,見著齊昀蹙眉捂住手臂。方才縫合傷口的時候,他還是和上回一樣一聲不吭的,果然還是疼的。
“玄符在的話,來問話的人也不會逼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