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了?”
“那長公子說還要什么?”
晏南鏡笑問。
她聽得出來他言語下的曖昧,但卻不接茬,反而把這個事一股腦的全都退還他身上。
齊昀面上笑著,點了點頭,“那我想到了,再和女公子說吧。”
她略哽了下,她原本以為照著齊昀那個性子,為了顏面隨意的扯過去了。
也是,上位者好顏面,但不會是死要面子。死要面子是成不了事的。
“我記住女公子這次了。”
晏南鏡滿臉不解,不知道他是記住她什么了,不過男人說的話,如果過三日都還沒有回應,那就可以當做是耳旁風了。
“那長公子可要好好的記住,別忘了啊。”
記住又怎么樣呢?
晏南鏡不屑。
春日還未完全來到,那些殘敗的花草樹木并沒有多少可看的。一直等到天色將暗,齊昀親自送她回去。
袁太夫人說著笑了又笑,晏南鏡讓婢女把貼身的內裙給掀起來,自己去看她的腿上的浮腫好些了沒有,還沒有錯過袁太夫人這打趣的話,“怎么會沒有呢?長公子樣貌俊美出眾,就算是他對人無意,應當也有不少女郎追上來才是。”
時風奔放,即使沒有到狂野的地步,也不講究什么三從四德。未婚少女主動追求男子屢見不鮮,就算是士族家里,年輕女郎若是看中了喜歡的男子,和身邊婢女把外男引入內寢過夜,也沒什么大不了。女子們在這上面,幾乎沒有什么好踟躕的,只要喜歡,那就大膽往前上。
她才不信就齊昀的出身和樣貌,竟然沒有人看上他。
“有,”袁太夫人道,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面龐上露出點詭異的笑容,“幾個表親家的小女郎,每次前來喜歡跟在他身邊,左右都是叫阿兄。他去哪就跟著去哪。”
烈女怕男纏,男人也差不多,被愛慕自己的女子纏著,只要這女子不要太寒磣,時日稍微有點多少好臉色。
可是這位長公子不一樣。
晏南鏡聽太夫人感嘆也似的道,“那小女郎左右跟著叫阿兄,不管他到哪兒都跟著,他也不趕人,我聽人說,他甚至對她還和顏悅色,那小女郎可不就覺得手握勝券。”
晏南鏡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手下輕輕的按在袁太夫人的腿,貴婦人的肌膚保養的十分得宜,比真實的年歲看上去要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