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把那人殺了。如何?”
齊昀好心的將那話又重新說了一遍。
他神色平靜,清俊出眾的面容上,像是籠罩著山水那般光風霽月。完全不像是要sharen的樣子。
晏南鏡嘴唇翕張幾下,猛地眨了幾下眼睛。
“如果你是擔心事情暴露出來,連累楊使君的話。這個大可放心。這世道死人是很常見的事。不必在宅邸里,只需在路上擇準機會,一刀就可以了事。時候就算再查,也查不出什么來。”
晏南鏡察覺出來,他沒有說笑。
“女公子意下如何?”
晏南鏡望著對面齊昀認真的臉,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郎君手上的傷勢未愈,不要冒險了吧?”
“何況他父親已經狠狠教訓過他。”
她說著,示意齊昀去看擺在案上的熱湯,“郎君還是快趁熱喝了吧。”
齊昀聞言笑了,“只是少了塊肉,又不是一整條手臂廢了。”
說完,他一哂端起案上的陶碗,將里頭的羊湯喝干凈。
齊昀用過膳食之后,沒有再提,像是之前的話,只是他隨口提起。
晏南鏡看著他們把膳食用完了,收拾東西離開。
前面的賓客看著已經換了好些新面孔,畢竟大家都有不少的上峰要忙著拜見。來楊主簿這兒,是因為他位置最高,等拜見過后,就是往下一家去了。
這比平日里在衙署里上值都還要忙碌。
徐司馬從楊之簡宅邸里出來,臉色很不好看,他在車里看了一眼和闊氣完全搭不上邊的大門,鼻子里重重哼了一聲。
“小人得志。”他丟下一句,返回到車里。
車里還坐著他的長子。
“楊之簡小人得志,連著他的親屬也張狂起來。這事提點一句也就罷了,竟然還當面說出來。”
當時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她說話的聲量不低。徐司馬只能硬著頭皮教訓兒子。
那女子也還不知道理,見著他打兒子,也不見著上來規勸。只要她上來勸說拉住,他再做模樣,過那么兩下就能順勢把這件事給體面的了結。
誰知道她勸也不勸,就看著他這么打。
徐司馬看了一眼長子的臉,只見著兩邊臉頰腫的老高。楊之簡現如今在府君面前炙手可熱,他不敢輕易得罪,只能下了重手。
徐司馬不禁有些頭痛,待會兒他還得帶著人去拜訪,這副模樣要如何是好。
男子的儀表也是十分重要,若是樣貌猥瑣身材矮小,就算才高八斗,也不會被起用。
長子樣貌談不上好,現如今又成了這副模樣。雖然說只是在人前露面,還沒到真正謀求前途的時候,但也夠人頭疼的了。
“這家人自以為是過了頭。”徐司馬長長吐了口氣,靠在車壁上冷笑一聲,“看他那個主簿能做多久。”
“父親,我想要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