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沈醇開口問道。
鳳飛白抬頭看他,
眸光中有些疑惑:“什么?”
“陛下為帝,這天下原就是陛下的,
臣下掌軍隊,上掌朝政,事事都要過問,說一句覬覦帝位也是有的,如此亂臣賊子,按照歷朝的慣例,即便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陛下不僅不想殺臣,反而還心懷愧疚,為何?”沈醇看著他淡笑著問道。
他的目光并不銳利,
可鳳飛白對上他的視線,就好像心底所思所想皆暴露在他的面前一樣。
為何?自然不僅僅是因為仰慕,而是因為傾慕,
不知從何時開始,眼里心里便只容得下這一人。
母后不是沒有想過讓他迎娶皇后,
可即便是再好的顏色,再生的傾國傾城都無法觸動他的內心,
其他人再好,與沈醇比,
都毫無比較的余地。
已然傾慕了這世上最好的,又怎么可能再容下其他人。
可偏偏傾慕之人是他需要防備,
爭奪,
對立的人,他不得不奪去這人手中的權勢,權勢與傾慕,
他終究是選擇了前者,又怎么可能去奢望這個人能夠對他有別的感情。
“朕雖非明君,卻不是濫殺之人,翊王為國為民勞苦功高,朕豈能殺之。”鳳飛白說道。
“原來如此,看來是臣妄想了。”沈醇語氣中略有遺憾。
鳳飛白本是心里悲涼,聞他所言,心中震驚,卻又覺得自己可能是聽錯了:“愛卿……此話何意?”
“臣愛好男色,正如臣之前醉酒時所說,陛下生的甚合臣的心意。”沈醇握住了鳳飛白的手肘拉到了近前,目光從那紅的滴血的耳垂掃過,對上了他震驚的眸道,“陛下可明白臣的心意?”
鳳飛白離他頗近,對上那含笑的眼睛,腦袋中竟是一片的空白:“你……”
他竟是對他有意的么?當真么?
沈醇收回了手,笑了一下道:“陛下還是像幼時一樣愛走神。”
鳳飛白連忙回神,目光看向他時匆忙收回,心里亂七八糟,卻又忍不住不看他,心跳的聲音在耳邊轟鳴,一時竟是說不出話來。
“臣之心意已說,陛下對臣是何心意?”沈醇問道。
鳳飛白眸光微轉,其中難掩緊張羞澀之意:“朕自然也是如此。”
如此也算是互通心意了,然后呢?然后應該怎么做?
“如此便好,那便相約兩年吧。”沈醇笑道。
鳳飛白疑惑的看向了他:“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