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件事透著點詭異,柏詩今天騎滑板車過來,隔了很久在橋邊又遇見了那對長相相似的雙子,哥哥坐在桌子后面,弟弟站在一邊,無聊地用劍穗去打柳樹的枝丫。
她路過他們面前,忍不住頭跟著轉看了幾眼,被弟弟看見了,立即露出個惡劣的笑,朝她喊:“你今天運勢不太好啊!”
柏詩冷漠臉:“不買符。”
這句話就像句惡毒的預言似的,柏詩吹著風走到一半,滑板車突然熄火,她停在路中間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像只調皮從窗戶跳出去就再找不著家的貓。
也許是她看起來太可憐,又有不少車停在她面前,搖下車窗的人都很熱心地要載她一程,她這回不會無知地把他們當成拉客的出租了,擺擺手拒絕了所有,滑板車雖然沒了自動前行的功能,但底部的滑輪還沒報廢,柏詩站在上面小孩一樣玩起來,除了沒之前速度快、更費力了點也沒差。
到了店里就直接送給青客去修,反正是他店里出來的,也不要錢。
她把粘人的老板推到后面修車,自己抱著老板洗好的水果坐到柜臺刷終端,青客一修修到了下午,天也快黑了才出來遮遮掩掩地告訴她沒修好。
柏詩:“……”
柏詩微笑:“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呢?”
青客咳了一聲,不看她去看門外的天色,“啊……已經這么晚了嗎,要不要吃了晚飯再走?”
柏詩:“吃完你送我嗎?”
青客轉回頭盯著她,也不演了,幽怨從身體的每一條縫隙泄出來:“你就這么不想在我這留宿嗎?”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xiong口,那里的xiong肌雖然沒練過那樣大,但也不是一無所有,“你不喜歡我嗎?”
“你對我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柏詩狠狠捏了一把,捏得青客發出沉悶但尾音昂揚的喘息,像兩個人正在店里干什么壞事,叫出聲的人沒感到羞恥,聽見的人反而紅了臉,立即把他推走:“快去做飯。”
她答應得隱晦,青客也不是笨蛋,立即抱住她非要鼻尖湊近鼻尖說話:“那說好了,你不準突然走掉。”
他輕輕吻了吻她,然后一步一回頭地去叫小羊了。
——他還是不會做飯。
————
吃飯的時候店門已經關上了,柏詩跟著小羊看了眼街道,這片街區不像白天擠滿從地面偷渡上來的平民,夜晚的街道安靜空闊,路燈在不需要它的地方十分耀眼,連飛蟲都沒有。
晚飯的味道不錯,小羊勤勤懇懇做出來的飯自己一口沒吃,等他倆吃完又忙忙碌碌收拾去洗碗,柏詩揪了袖子看不下去說我來,被青客抱住,小羊在他倆的注視下自己找了個位置休眠,閉上眼后智能家居潘就醒了,白天用來移動沉重貨物的機械手臂從墻角探出來,一個個端了盤子去洗,給人種拿大炮打蚊子的荒謬。
柏詩:“你這樣使喚潘它竟然沒跟你翻臉?”
青客理直氣壯:“我不是給它裝了廚余版塊嘛。”
樓下的燈沒關,潘會善后,兩個人上了樓,柏詩沒帶多余的衣服,洗了澡后出來只能穿浴巾,青客坐在臥室里挑衣服,最后覺得第一次不能穿太騷,聽見開門的聲音回頭看見柏詩的浴衣,挑眉決定和她穿情侶款。
shi漉漉的頭發還沒吹干,柏詩一邊擦頭發一邊往床榻走,她還沒睡過這樣的地鋪,青客自己還沒洗,明明柏詩用的是他日常的香氛,味道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就怎么都比自己用起來好聞,他恨不得立即抱住她索吻,但又覺得自己現在臟得很,“輪到我了。”
他路過她走去浴室,出來時把門關上,忍不住想上鎖,生怕一回來就找不到人,走路的時候步子都像喝醉一樣搖搖晃晃,如果身后有尾巴,一定像柳樹的影子那樣搖曳生姿。
進了浴室先不急開水,看見柏詩放在臟衣簍里的衣服,想她是因為自己的任性才臨時決定留下來,一定沒帶換洗的衣服,那明天穿什么?穿他的衣服嗎?
也不是不行。
青客想了想,伸手將外套和裙子撿起來,臉撲進去聞了聞,上面帶著股獨立于浴室殘留香氛之外的味道,一定是柏詩身上的,他將它們丟給潘,又去拎下面的內衣,內衣不能機洗,內褲也不能跟內衣一起洗,襪子也要單獨分開,青客沒有那么多盛水的容器,只能放在水源下沖洗,淋上去污劑和香氛,洗完內衣洗內褲,拿起內褲時動作緩了一下,布料不算大,他一只手就能完全握進掌心。
他像狗一樣做了個嗅聞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