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么打我?”
柏詩:“?”
可惡。
竟然惡人先告狀。
柏詩挺了挺背:“你為什么要嚇我?”
“?”少年看起來比她還生氣:“我哪里恐嚇你了?我只是在和你玩!”
柏詩:“我又不認識你!”
她本意是想告訴他作為陌生人開玩笑應該有邊界感,也不想和他玩,沒想到少年完全沒理解她的意思,“我也不認識你啊,”他的嗓門很大,像幼童為了引人注意故意而為,“我就是沒見過你才想來逗逗你嘛!”
“認識的人都被我嚇習慣了,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嘟囔著,又控訴柏詩:“你真是個暴力狂!”
柏詩:?
又我?
她嘖了一聲,將手抬起來,少年立即警覺地往后退了一步,神情緊張:“你想干嘛?”
柏詩的胳膊順勢在空中畫了個圈,最后捋了捋落在耳前的劉海,她沒說話,眼神輕飄飄地掃過少年,他立即將它理解成一種挑釁,又氣勢洶洶地沖上來,舉起手,不知道該觸碰柏詩哪里——他沒有和同齡女生吵架的經驗。
最后攥住了柏詩的手腕,“你……”他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以往只有他讓別人吃虧的份,然后被告家長帶到受害人面前賠禮道歉,道歉對象也僅限于與父親關系不錯的家伙,這還是頭一次嚇人不成反被打。
他轉了轉眼珠,最后理直氣壯地說:“你給我道歉!”
柏詩:“?”
柏詩:“……”
柏詩眨眨眼,發現他握住自己的力氣不算大,人好像也不怎么聰明,于是放輕了聲音問他:“你想讓我怎么道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