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客的優(yōu)勢不在打架上,跟楊子午面對面硬碰不是對手,他比他善良,手上沒那么多人命,也不喜歡和人動手,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保持冷靜,但看見楊子午一臉正宮抓小三的表情還是沒忍住。
小三不囂張當(dāng)什么小三!
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背后就是鏡子,怎么不扭頭照照看,本來就丑,現(xiàn)在更是惡心得沒邊,她跟你在一起真的能吃下去飯?”血順著并攏的指縫流淌,睫毛也被糊在一起,幸好今天戴的隱形,讓青客不至于在打斗過程中丟了眼鏡什么都看不清,原本布滿春情的臉此刻被血痕劃得七零八落,反倒增舔一絲詭譎的艷色。
賤貨!
楊子午恨極了他這副樣子,“說了半天,你還是只有一張臉能入她的眼,”他的左眼腫了一點(diǎn),周邊浮起淺淡的青痕,但就像沒事人一樣站著,居高臨下地審視青客,“騷成這樣,誰知道是不是之前被人玩過的爛貨,不過是個下三濫的娼夫,”他卷了卷袖子,“這么臟,你用了什么手段迷惑她的?”
“你說你爹呢?”青客可不是沒接觸過底層的貴族,小時候也在地面摸爬滾打過一段時間,聽過的污言穢語比這還要難以入耳,“沒睪的死屌子!你們貴族玩得亂關(guān)我屁事,難道你自己臟看別人都臟是吧?馬眼看世界的賤公狗!”
“我的法的兩人也暴露在所有視線中,有從樓下趕來的文員和安保員,還有些湊熱鬧的向?qū)诒?/p>
赫米爾人在頂層,但沒跟著人群過來,從她辦公室出來看熱鬧的是個女孩,長直發(fā),丹鳳眼,柳眉薄唇,很古典的漂亮長相,長得很高,混在一群均高一米八的哨兵里也沒絲毫違和,在里昂踹門的時候悄悄翻了個白眼,低聲罵了句暴力狂,被她身邊矮一個頭的女孩扯了扯袖子。
那女孩比柏詩只高一截,圓眼睛娃娃臉,扎著雙馬尾,穿著泡泡袖的可愛裙子,看起來和小手辦一樣,卻皺著眉一臉大人氣,她把高個子女孩扯下來,悄悄跟她講:“我們是來看熱鬧的,你別又和他們起沖突。”
高個子女孩對她態(tài)度稍微好點(diǎn),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說話,兩個人往后撤了撤,躲到一個既能看清里面又能不被發(fā)現(xiàn)的角落。
知道是楊子午和青客搞出來的動靜后里昂的臉色就沒好過,他比所有人都先跨進(jìn)門,在他身后的人想跟進(jìn)來,剛踏入一步就猝不及防地跪倒在地上,捂住喉嚨,呼吸困難。
里昂暫時沒管里面那兩個,站在門口用健碩的身軀擋住不少探究的視線,微微側(cè)頭俯視那人,金色的眼睛里有光輝流動,“滾出去?!?/p>
那人的同伴忙拉著他的腿將人扯回來,這之后所有人都只敢站在門口,無人越雷池一步,里昂警示了閑雜人等才抽出空看罪魁禍?zhǔn)?,門被踹開后兩個人就已經(jīng)分開了,楊子午手里攥著一把頭發(fā),青客手上都是血,他們連衣服都是爛的,臉上更是青青紫紫的不能看。
“我以前是否說過,”里昂的臉沉得幾乎滴水,“我不管你們私底下關(guān)系如何,誰跟誰有仇又跟誰交好,但一定不能鬧太大,打得你死我活。”
“你們每一個都是我費(fèi)盡心思招攬的下屬,但凡少一個對我來說都不是好事,”他竟然說了些好話,讓高個女孩感到驚訝,沒想到下一秒里昂就走過去一人扇了一耳光。
他用的力氣極大,青客被扇得頭撇過去,原本已經(jīng)止住的傷口撕裂開又開始濺血,楊子午同樣被扇偏了頭,等他緩過來時那一側(cè)臉已經(jīng)腫起高高一層掌印。
“我不知道讓你們起爭執(zhí)的緣由,也不想知道,我唯一能確定的是你們已經(jīng)開始違抗我的命令,”他站在兩個垂著頭的罪人面前,神一樣判下懲罰,“去靜音室面閉一個月,洗洗腦子吧,哼。”
里昂沒追根究底讓青客和楊子午同時松了口,相對于被他發(fā)現(xiàn)柏詩在這件事里的影響來說結(jié)果已經(jīng)很好了,他們倆沉默著接受了懲罰,又同時在心里咒罵對方將事情鬧大,里昂結(jié)束對下屬的制裁后終于允許維修工進(jìn)來,野黨的哨兵一人拖著一個傷患將他們押送去靜音室,路過娃娃臉女孩時楊子午認(rèn)出了她們,頓了一下,立即環(huán)視周圍尋找柏詩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