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到了醫院,醫生檢查后說傷得不重,簡單幫孟禾包扎了一下。
顧慕畢竟是“肇事者”,又提出送她回去,孟禾沒有拒絕。
“陸晟言呢,沒陪在你身邊?”
提起陸晟言,孟禾眼眶瞬間又紅了幾分。
見她不說話,顧慕便也猜到了她為什么在這么重要的日子會一個人在外面。
他沉著臉攥緊方向盤,突然莫名其妙的說了句:“孟禾,你倒真能忍?!?/p>
孟禾以為他跟其他那些人一樣也是在嘲笑自己,壓抑了一天的難過突然有些忍不住。
她紅著眼,自嘲一笑,“是啊,你們不都在背地里說,我是‘忍者神龜’么?”
顧慕渾身一僵,剛要開口,孟禾卻再次開口道:“我到了,就在這里停吧,謝謝你?!?/p>
車子緩緩停下,孟禾頭也不回的下了車。
她一瘸一拐的朝著走著,月色淡淡灑在鋪滿柏油的路上,她一個人的背景,踉蹌而又寞然。
而她沒看到的是,車子沒有立刻離開,駕駛座上,顧慕看著她瘦削的背影,黑眸深沉復雜,卻久久,沒有挪開目光。
……
回到房間,眼淚終于再也忍不住。
她把整個人埋在被子里,小聲的哭了出來。
努力了三年的夢想,在她拿到果實最后一刻凋謝;
經營了三年的感情,似乎也只證明了她的可笑。
她從未覺得自己如此沒用。
心里像塞著一團團棉花,堵得她喘不過氣來。
安靜的房間只剩下她難受的嗚咽聲。
屋外日頭正盛,可房間里卻黯淡無光。
她不知哭了多久,哭著哭著就睡了過去。
模模糊糊間,卻又被小腹的疼痛疼醒了。
那股劇烈的疼痛甚至沖淡了難過,孟禾佝著身子,臉上一片慘白。
很快,她意識到是闌尾炎又犯了。
外面已經是深夜,陸晟言還沒有回來,孟禾想去拿藥,可全身已經疼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剛下床就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