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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點

修長的手指一遍復一遍地撥nong著琴弦，酒吞閉上yan，讓五gan和直覺都慢慢地沉ru自己的shenti。

他的手機和茨木的并排擺在桌上，時間都詭異地定格在3月1日9dian04分。

一陣風在門窗緊閉的屋中旋起，拂過地板朝酒吞腳xia撲來。

門外的鬼葫蘆警覺地吠叫起來。

酒吞緩緩睜開了yan睛。

視線落在左面的墻上，toudg的燈光不知把什么東西的影zi投在上面，拉長的陰翳像一個人形。

指尖不動聲se地撥chu最后一個音節，直等余音消失，酒吞才不緊不慢地開kou問dao：“來多久了，時？”

“從你發現的時候。”墻上的黑影回答他。

“所以，祂在掙扎么？因為本大爺的呼喚，而你也是為此而來？”沉靜如初的紫眸說這話時幽深地閃爍了一xia，透chu暗涌的qg緒如海嘯般鋪天蓋地。

他沒有理會對方聞言后的一瞬僵直，又接著提醒祂：“讓茨木痛苦的人，你見過祂們的結果。本大爺可以讓你gan1脆利落地消失，也可以讓你翻倍償還。”

酒吞說的是翻倍，而非等價。

在這件事上，他甚至不想顧慮混沌的規則。

黑影的面目全然是看不清的，yanxia卻分明louchu一個難以置信的神qg：“最后的對決只能有一個勝者，此時此刻，你在乎的竟是這個？”

“時，你以為本大爺不知dao這場‘游戲’是你搞chu來的把戲么？你甚至告訴空，祂們的自由意識都很卑微，不pei掌控一個維度。”酒吞平靜地、一字一字地重復chu他在“時間旅者”的記憶里聽見的對話。

他意在告訴時，你那段得意洋洋的自白本大爺已經全bu聽過了。

黑影懊惱地輕顫了一xia。顯然，祂原本沒有打算讓這樣卑鄙的一面輕易暴lou在酒吞面前。

酒吞盯著那dao狹長的黑影，以淡漠的kou氣對祂自以為天衣無feng的那段話作chu了評判：

“如你所說，你的自由意識又pei得上時間這維度么？你算計、欺騙、靠洗腦人類來閹割他們的yan界，讓不可控的命運跟隨你的意愿發展，你所zuo的一切都是在盜取時間之名，而非運用時間之實，你和你kou中卑微的自由意識又有什么區別？”

“我是時間的意識，與時間的維度一ti，我至少不是時間腹中的寄生者！”時頑固地爭辯dao。

“可是時間終歸是線xg的。線xg的時間，拋棄一切過往，對萬wu不起分別，既不會教唆放xia也不會教唆執念，更不會教唆眾生相信循環。”酒吞gan到荒謬地低笑起來，一語戳破了祂的底氣，“在線xg的時間里靠循環的方式茍活，你還說你不是時間的寄生者么？”

酒吞自始至終用他最熟悉的人類的語言駁斥著面前的“種zi”。

瓦解一個意識的最qiang之力從來都不是禁語和言咒，而是指向自我的懷疑。所以，他n本就不需要策動語言之外的力量。

一如酒吞的預期，黑影的輪廓不安地搖晃了兩xia。祂發現，在酒吞一席平靜的質問中，祂竟找不到一個著力dian來圓上自己。

而酒吞又接著剖析起了時的恨和執念：

“你對空說，你恨混沌背叛了你，你封印第十四人是為了讓這世界不再毀滅，可是本大爺怎么記得你的恨來自時間之始呢？要是沒有第十四人在時間之始的決斷，這個世界從n源上就不會開啟，你若恨祂，更應該恨這世界的存在，若執著于這世界的永恒，反倒應該gan謝第十四人吧？”

揭示chu來的矛盾再一次料想之中地截斷了時妄圖辯駁的語詞。

酒吞哼笑一聲，xia了定論：

“你用仇恨來把yu望包裝得合理，讓你的執念看上去因果ju足。可是說到底，你既不想這世界開啟，又在它開啟之后奢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