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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路

茨木甚至錯覺自己從價值的語氣里聽chu一gu極為bi1真的委屈。

祂好像在表達：我原本也無意盜取你的力量，只是眾生祈求重生的機會，你更需要他們的認同，所以我心甘qg愿zuo了你們之間的橋梁。

茨木也便釋懷似地輕笑了一聲，說：“是我誤解你了。”

言罷，深淵甚至松開了獠牙利爪，放任價值重新藏j了萬wu之中。

“你說你這么久以來都在扮演無盡之地和眾生之間的橋梁，想必你會比我更懂眾生吧？”茨木沒有任何追趕的動作，只用一句話重新抓住了祂。

他知dao價值斷不會為了保命就這么逃走，畢竟，yanxia祂博取的最大的戰利品還沒上鉤呢。

緊隨其后，茨木又坦然地拋chu了自己的底線：“就算是我，想要從禁忌之中獲取力量也要付chu代價，我可不會讓我的付chu被交到一群不知好歹的白yan狼手里。”

價值完全聽懂了他的意思。

yan前這“種zi”傳遞chu的困惑、迷茫與防備，像極了眾生。

“an你這么想，確實不值。”祂試著開導茨木，“可是如果你成為禁忌本shen，他們就只剩對你dg禮膜拜。既然被他們的輕視和排擠困擾了這么久，為什么不搏一把呢？”

“我會需要一群白yan狼的dg禮膜拜？”茨木有意表louchu不屑來。

價值被引著，調轉話鋒又說：“你大概也覺得我這個‘造wu主’是被廉價的信仰擁dai的小人wu吧？可是你從輪回里的視角看看，我在這么多靈魂心目中都是不可見、不可說的唯一，他們從不知dao混沌的han義，只能把我當成最gao——如果這機會可以分享給你呢？要知dao，除了那些乖順地信仰創世神的靈魂，另外一些叛逆的靈魂，也有更愿意信仰禁忌的。”

假如你成為禁忌，與我聯手，你將以禁忌之名得到同樣的尊榮——這，就是價值最終的潛臺詞。

“你的確給我指了一條明路。讓我好好想想。”茨木慷慨地咬上釣餌，并戛然中止了談話。

一場成功的說服往往不會當場拍板xia來，猶豫恰恰證明他在認真地考慮這些選項，而在猶豫之中，那些被談話dian明的困境和疼痛會被反復品味，最終自己推動決斷——這一dian，價值再清楚不過，可祂不知dao的是，茨木比祂更加清楚。

接連兩天的法會圓滿結束的時候，日tou已經西斜。

gao僧座xia的一位弟zi送熟識的丹增、益西夫婦和一面之緣的酒吞離開寺廟。

“要不，我們請師兄喝茶吧？再請師兄指dian兩句。”益西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