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六點半,我會在廚房的水壺響起。
我偶爾會覺得自己也是一只干凈、有教養的寵物、在固定時間被人照看,也從不打擾別人的秩序。
刷了刷手機,一條帖子引起我的注意
問:“像irve這種地方中國人都是什么身份來的”
答:“純洛杉磯掛逼人,有幸耳聞過爾灣。橙縣有個老朋友戲稱爾灣算半個“寡婦村”,指一個大hoe里只住著一個單身美貌妙齡無職女子,或者一個年輕全職主婦媽媽一個保姆幾個孩子,男主絕大數時間不在美國,一年可能只來幾天-幾月。
我好奇問朋友,爾灣這么大,哪來這么大比例的無憂富裕人家,真就生活無憂之天堂唄?朋友反問:你知道自己出生的小城有多少有錢人嗎,全省有多少,北上廣深有億萬資產者多少,全國加個總又有多少呢?我搖搖頭釋然了
”
沒錯,我就是其中之一
五年來,我一直沒有工作。
或許會有一些獨立女性指責:我你應該工作!你應該建立自己的事業!你在浪費自己的才能!
我試過了,我考完加州的bar后就放棄了建立任何事業的想法,太累,我自從高考以后大概就失去任何奮斗的推力。
而且我也不需要。他每月會定額匯款進我的賬戶,還有一筆早年建立的信托基金,用于孩子的教育和生活支出。賬戶是以我名字開的,但背后的法律結構,我不需要問,我學法的,懂得太多只會更難過。
“你是全爾灣最體面的小三。”有一次白人鄰居開玩笑這么說,她那天喝多了,臉紅紅的,“不過,說真的,你比他妻子看起來幸福多了。”
我笑了笑。她沒或許惡意。我知道她們眼里我是什么,也不重要。
我想反駁,我想說我們不一樣,可是細想起來又有什么不同呢?
或許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沈奕凡和我是大學同學,那時候我還留著長發,每次期末考試他都借我的筆記看。我們在圖書館的角落偷偷接吻,在壓馬路的時候談理想。他說他家是做實業的,壓力很大,將來要接班。可他抱著我說:“要是我逃了呢?我們一起去美國。”
我信了。
我們一起申請了ucb的ll。
他帶我來了。
后來他確實沒逃。他留了下來,我也留下來了,只是不同的方式。
我們的孩子五歲了,名叫沈慕,是個聰明、安靜、又意外溫柔的小男孩。他從來沒問過我“wh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