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雨
后來我經常去他房間,比起躲起來,更像是被逼到這里。
我晚上會回去,jas有時候在,有時候不在,一些奇怪的舉動少了一些,可能是因為他知道我最近經常在和ryan見面吧。
但我不認為他會停止,只是暫時偽裝一下,而我也越來越焦慮。
有時候會半夜驚醒,有時候回過神來,手臂上都是抓痕。睡前一定要反復檢查門鎖,白天從門里進去也要先確定沒人藏在我房間。
我總感覺他躲在我房間,或許是床底、或許是衣柜里,恐懼的幻覺如影隨形。其實我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但我沒空給自己心理輔導,我需要先保證身體不受到傷害。
報警的話,如果jas沒被抓怎么辦?鄰居會議論我們,這件事情會傳到學校。如果被抓了怎么辦?我們沒有其他金錢收入,而且ryan現在正是高四。
而我焦慮的點也有也ryan的原因。他能暫時保護我多久?他會幫我解決嗎?我不敢問,我的精神狀態無法承擔答案,而答案也并不是毫無線索,他說過他上大學就會離開這里。
我像是站在懸崖邊一樣,時間在倒計時,而我身后沒有欄桿。或許有,但馬上就要斷裂了,而我只能裝作沒看到。
我哭的頻率也增加了,經常毫無理由地流下淚水,痛苦是一張網,我不能呼吸。
這天我呆坐在ryan的房間里,眼淚又情不自禁地流下來了,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受我控制?
ryan突然轉過來,哪怕是被劉海遮住一半的眼睛也展露出冰冷的神情。
“s!哭能解決什么?只會讓人煩躁。”我聽著他的話,把臉埋進了兔子娃娃,來阻止眼淚的掉落聲。
“而且,你的存在本來就令人煩躁。”聲音末尾帶著一絲笑聲,他在嘲弄我,但我卻認真咀嚼著他的這段話,把這句話放在了心里。
我把娃娃貼得更緊了,幾乎堵住了我的呼吸。我在想什么?我什么都沒想,可能是我的身體想這么做,完全是下意識的。
他迷迷糊糊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我卻漸漸聽不清了。這種感覺并不舒服,但我的大腦現在是一片空白的,不用被迫浮現著那些我不喜歡的事情,不喜歡的語句。我寧愿選擇這樣。
伴隨著一聲低沉的“a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