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怎么樣?”我沒有轉身,聲音變得像逐漸稀薄的空氣一樣,飄散在空中。
我的腦子里那些雜亂的回憶像流水一樣止不住流下。
我能為她做什么?她的處境又不是我的錯。
被劉海遮住的視線里是沒關上的柜子,半空的煙盒,褪色的牛仔褲,好幾年沒換過的拖鞋。
我真的其他精力考慮她嗎?
“你是想說我不會打你?不會把你鎖在衣柜里?is
that
the
fuckg
party
now
思緒翻涌起來,我說的就是我經歷過的,所以理所應當地認為那也是她經歷的。
但不一樣,她又怎么懂?我挨打的時候可沒什么該死庇護所,更別說有人能理解我。
不用對老師撒謊掩蓋傷痕,不用對朋友假笑著談些聽起來和我完全沒關系的另一種人生。
她只需要低著頭一言不發就好。
我愣神整理了一下思路,把柜子砰地一聲合上,這才轉身看她。
eily換了一個姿勢跪坐著,睡裙完全蓋住纖細的雙腿。但她的手卻緊抓著睡裙下擺,無意識地向下扯著。
那是一個幾乎沒必要的動作,像是試圖遮蓋什么,毫無安全感。
我幾乎是頭腦空白地向她靠近,靠近到一個過分的距離,蹲在她面前仔細地看著她。
近到能看見她睡裙領口下,脖子處泛起的淡淡的、不自然的紅暈。近得能聞到干涸淚痕的咸味。
她還是低著頭,我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看我”我重復了一遍,想伸手撥開她的劉海,想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睛,但最后手只是停在空氣中僵住了。
我不應該問的,因為我對她的回答沒做好準備。
“告訴我那個老頭到底做了什么,才讓你像抱著盾牌一樣抱著娃娃躲在這里?!?/p>
我已經從eily顫抖著的手和僵硬的目光中得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