銜燭光照九幽之龍。
是為燭九陰。
祂睜開眼睛,就代表著九幽的白日,而閉上雙目的時候,九幽就會回到夜晚,祂的呼吸就是狂風,能夠引導大雨和雷霆,相比于其余神靈,亦或者是某一個神系的神主,祂的位格更高,幾乎等同于九幽的神王。
即便是極為遙遠的西山地界,出現(xiàn)了那一道氣息,他還是認了出來。
那是跟隨在禹王身邊的隨行官員。
是陶匠,手無縛雞之力的史官,也是……
燭九陰雙目微斂,在心中嗤笑了一聲。
是那個廚子。
旋即又想起來那一幅畫面,堯帝為了天地的秩序,親手殺死了祂的兒子鼓,最后甚至于為了警告那個時代的諸神,將鼓的頭顱埋在了鐘山對面的懸崖上,當時舜帝遠遠不如堯帝強大,禹王又沒有長成。
而諸神協(xié)助治水,自以為有功,逐漸開始恣無忌憚。
堯帝需要殺雞儆猴。
只是祂的兒子鼓恰好在那個時機做了最不該做的事情。
而當時,有膽量伴隨著堯帝來的,除去了禹王,只有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
廚子。
燭九陰心中波動。
九幽的天地一片昏沉。
這樣的天地異變,讓生活在九幽的九幽之民感覺到了由衷的恐懼,他們從沉睡中驚醒,在兩名容貌俊美的祭祀領導下跪拜祈求著神靈的原諒和寬恕,莊嚴的青銅編鐘聲音悠揚而緩和,似乎是因為這美妙音樂的影響,也或許是神的自矜。
燭九陰的情緒恢復正常。
祂喚來了自己的從屬山神,詢問道:“最近,山海界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兩位山神老老實實地將這一段時間周圍世界里發(fā)生的事情都告知于燭九陰,大多都是些部族交戰(zhàn)的事情。
其中一名山神道:“最近,我等似乎能夠感覺到人間界了。”
“有一些比較弱小些的異獸,已經(jīng)能夠順著人間界和我們這里的聯(lián)系回去,只是因為對于外界的了解還不夠,而稍微強一些的,現(xiàn)在還沒有辦法順著聯(lián)系返回人間,我們正欲等待時機成熟,派九幽之軍,去人間探查。”
“另外……我等在外面,發(fā)現(xiàn)了羽民國之人。”
“羽民國?”
燭九陰緩緩低語。
羽民國在其東南,其為人長,身生羽。
即便山海諸界的神靈和異獸對于當初的禹王感覺復雜,但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禹王和他的臣子所編撰的山海經(jīng),對于當初尚處于蠻荒時代,以力量相爭斗的山海界,是一種開天辟地一樣的作用。
哪怕到了現(xiàn)在,他們?nèi)耘f習慣于用山海經(jīng)中的記錄來稱呼彼此。
而區(qū)分是否有什么強者底蘊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