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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音樂還沒有被暫停,裁判席上還沒有響鈴。
比賽還在繼續。
杜清劭不知dao哪來的力氣,把右手收在xiong前,從側臥到跪姿,再到單膝跪地,yg生生用一只手把自己的shenti從冰上撐了起來。
滴答,滴答……
腳xia憑gan覺往前hua了幾步,但是n本找不到方向。他拼命睜開yan睛,可左yan就像被粘住一樣,怎么也睜不開。他又花了不少力氣才勉qiang睜開右yan。
一片炫目的白晃j他的yan底,熟悉的冰場竟像gao階o方幻化chu四分五裂的方格和重影,toudg幾千瓦的照明燈,幾萬人驚愕詫異的目光都刺得他無chu1遁形。
杜清劭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兒,抬手遮住yan睛,拼命想躲開那些光亮。
toubu傳來讓人窒息的眩暈gan,纖瘦的脖zin本架不住那沉重的tou顱,而肩上打過封閉針、明明已經不疼的地方也猝不及防地傳chu一陣劇痛。
“呃――”他一時間不知dao該護著哪chu1傷kou,好不容易站起來的shenti被肆nue的痛覺剝去了支撐,再次單膝跪倒在了冰上。
“杜清劭!你聽得到我說話嗎!”在場邊目睹全過程的教練已經被嚇瘋了。
但杜清劭可能還沒意識到自己發生了什么。
因為右肩常年勞損導致的習慣xg脫臼讓他的shenti失去了重心,左側大腦直接撞到了冰面。
shenxia是血,灑在潔白的冰場上無比chu2目驚心,而隨著他的走動,就連銀se的考斯滕也被染得星星diandian。
chu1于gao度緊張和興奮的小崽zi終于后知后覺地gan受到痛,左手抱肩跪在冰上,整個人蜷成了飯團,卻遲遲不肯坐或者躺平,似乎緩一緩就能再爬起來繼續比賽似的。
可這次,命運女神沒有再眷顧他,千萬分之一的小概率事件也沒有降臨。冷re相碰,他膝蓋xia的冰仿佛都要被捂化,化作一灘溫re粘膩的shui。他的膝蓋死死陷ru泥潭,冷意攀附上他的shenti,再也站不起來。
比賽音樂徹底停止了。
“杜清劭,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得到許可的兩位隊醫和賽會工作人員悉數涌到他shen邊,與此同時,擔架和救護車的鳴笛聲也越來越近。
金騁yan疾手快幫他固定住了脫臼的肩膀,潘立書則繞到shen前,撐開他的yanpi觀察瞳孔。
瞬間,光亮又刺激了他的yan球。
“好亮……”杜清劭腦中閃過一dao白光,難受地避開了。
“對光反應還在,應該沒有大事。”潘立書抬tou和金騁交換了個yan神,朝場外打了個手勢要求擔架直接j場,又從藥箱里翻紗布。
“我chu血了嗎?”杜清劭還睜不開yan,憑gan覺在額tou上抹了一把,嗅到了淡淡的鐵銹味。
“別動,等xia送你去醫院檢查。”
“不行,”大概是聽到擔架車推j來的聲音,他又不知哪里的力氣,抬手抓住了對方正yu止血的手,“我還能繼續比賽。還剩三分鐘,無論如何我都能jian持xia去。”
“jian持你個tou!”潘立書從他手中chouchu手臂,小聲而嚴厲地喝住他,“杜清劭,你現在有80的可能xg腦震d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