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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
婊zi。
陳金默總是覺得這兩個字刺耳。不過確實,他就適合gan1婊zi。以前混a路的時候就在婊zi堆里過,后來遇到比shen上的白襯衫還gan1凈的gao啟盛,總用明晃晃亮晶晶的yan睛看著他,他怕把他nong臟了,結果小心翼翼到了最后,他還是碎在酒店爛污的床上,也變成了婊zi。
所以沒錯,陳金默就適合gan1婊zi。
gao啟盛歪歪腦袋,厚實的黑框yan鏡后面漂亮的yan睛看著他眨巴,不明白陳金默在說什么。陳金默居然說他gan1凈,第一次有人用這個詞來形容他,他從沒覺得自己gan1凈過。
全shen上xia是廉價洗衣粉活著蓋不去的魚腥味,在學校吃完午飯就會添上咸菜味,衣服上是破損ao球和補丁,書包是小學開始就在背的,回南天的時候打開來一guzi書頁霉味。
舊廠街那常年窩著爛泥的街dao,是養不chugan1凈的人來的。
更何況,gao啟盛的shen上臉上嘴里,還總有那個男人的手印指紋jg1ye。他不覺得自己gan1凈。而且陳金默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那副爛污樣zi。陳金默也不應該覺得他gan1凈。
可是陳金默卻說他gan1凈,還說你就該走遠dian,去gan1凈的地方待著,京海太臟了。
陳金默第一次見到gao啟盛的時候,就是gao啟盛跪在那個男人兩tui間,賣力吞吐xgqi的模樣。陳金默沒怎么念過書,很早就混a路,縣一中有人鬧事,他被人找去幫忙,幾個小混混晚上溜j空無一人的學校,想找條路鉆j宿舍樓里。他在彎彎繞繞的教學樓里兜了幾個圈zi,一個轉tou就透過一層玻璃窗和一層鏡片對上那雙yan睛。紅se的,滲著shui。
學生好像被驚嚇到,xia意識縮緊了kou腔想逃,卻被一直男人的大手an在后腦上。幾xia用力地dgnong,他看見男人大tui上顫抖的白肉,和學生應激xg開合的hou嚨。
陳金默呆楞住了。他雖然清楚人ku襠里這些事,但是這樣白凈的瓷白娃娃一樣的人,在學校里
那個人沒she1幾xia就gan1凈了,疲ruan的xgqi從學生紅run的唇間hua落,拖著銀絲。學生仰著tou對著坐在椅zi上的男人,hou結gun動,咽了xia去。那只手獎勵般的在學生白凈的側臉上拍拍,學生才扶著男人的大tui慢慢站起shen。
那雙yan睛太漂亮,陳金默一直呆看著,所以之前竟然都沒發現,學生的校服和里面的背心也早被扯落了一半,消瘦雪白的肩和鎖骨映著先前滴落到xiongkou的涎絲。
學生慢慢地把衣服歸置好,tiangan1凈嘴唇上的濁ye,慢條斯理間目光卻突然再次朝他she1過來。陳金默一懔。
不是之前泛著shui光可憐兮兮的淚yan,而是陰惻惻毒蛇的目光,在厲鬼般慘白的臉上,要把他釘死。
陳金默被看得xia意識退了兩步,扭tou跑開。
寂靜空dang的教學樓里,他心tiao地彷佛被bi1著吞xiajg1ye的是他自己。
轉回tou又走了幾步,才發現自己和同伙跑散了路,自己不知dao怎么回事跑j初中bu來了,他只好晃了兩圈準備直接回家,然后好死不死地,在學校門kou的小路上又撞見了他。
偏偏走的是同一條路,他沒辦法,尷尬得很,就只好diann煙拖在人后面慢慢走,顯得自己像個尾隨無辜學生的liu氓。走在他前面的人突然就回過tou來看他,昏黃路燈xia的人臉比之前隔著窗hu看見的還要白凈jg1致,可是陳金默現在看仔細了,才發現他不像什么瓷娃娃,也不像什么陰鬼,而是像一ju死尸,算是瓷娃娃和鬼的結合吧,反正沒什么生氣,再加上他可能shenzi骨弱的原因,連chuan息都淺的看不chu起伏,真就像一ju行尸走肉。陳金默愣住跟他對視,他想要是碰一xia這個人,他沒準真是冰涼的。
然后發生了或者想了什么他也不記得很清楚,只記得最后學生向他走過來,討一n煙。他懷疑這樣白凈的書呆zi,居然也會chou煙,可是那人接過煙的姿勢確實熟捻。打火機dian不開,他尷尬地咳兩聲,又把人手里的煙拿回來,對著自己嘴里燃著的煙tou,一會兒相接的地方就燃起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