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正在籌劃中的軍隊是不是會有一個女將呢?這可有些說不好。而由于第三第四名之間的比賽還沒有進行,如果談瑋蒔的女子戰隊擊敗宜城戰隊的話,很有可能會出現兩支試驗性小軍隊的主管都是女子的尷尬局面。猛血軍和火麒軍原本就有著相當復雜的背景,要承受各種各樣的言論壓力,而現在,由于誰都沒想到的比賽結果,這種壓力可能要錦上添花了。
畢竟,讓排名領先的人來擔綱兩支軍隊的首領,這種很有才的主意不是葉韜和談瑋馨自己想出來的。
戴云離開了弈戰樓之后的行動如果被葉韜或者談瑋馨知道的話,大概都會覺得,這個戴云的舉動實在是很現代。戴云先是跑去楓林巷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小東西,甚至還在宜家家居里訂購了一個梳妝臺和一個屏風,隨后跑回這次她來丹陽暫住包下的那個院子,將自己關在房間里悶頭睡覺。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才在過度充沛的精力和無聊的雙重煎熬下打開了房門,走出了院子。
云海山莊的老家人,也是跟著戴云走南闖北料理各種事情的總管戴世宗對于自家小姐的這番奇特的紓解情緒的方法似乎早有預料。反正云海山莊錢多得成了問題,一直想不明白怎么能分散投資,光是每年將從丹陽提出的軍馬款項押送回山莊都是個很嚴重的問題,小姐多花點錢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反而是小姐在丹陽引起的這些事情,讓老家人戴世宗有些頭痛。
“小姐,上午的時候,葉家派來個人,邀請您去繡公主那里午宴,說是還有不少事情想和您商量。我回話說您因為前一陣的比賽身體疲憊,正在休息。要是精神還行那下午會過去的。小姐您看呢,這飲宴是去還是不去?”在戴云以極為溫文的姿態喝著從早上開始熬到了現在,香味四溢的粥地時候,戴世宗報告道。
戴云聳了聳肩,這樣的動作對于女孩子來說不算雅觀,但在她身上,卻顯得很瀟灑。她說:“葉韜和東平王室的關系真是夠好的。明明是頒獎之后的聚會嘛,居然也能放到繡公主的府上。”
戴世宗笑道:“這倒不奇怪。繡公主府邸現在是繡苑。原來的那個院子已經被交回了。繡苑是葉韜設計督造,而繡公主又活潑好客。恐怕是繡公主自己攬下的這個事情。以繡苑來說,精致美觀有余,恢宏大氣不足,更加不是什么適合舉行宴會地地方。葉韜估計也拗不過繡公主殿下的吧。”
回想了一下談瑋蒔和她的戰隊在棋戰上的表現,戴云也有些失笑,這個年紀小小的繡公主,實在是相當可愛的。“現在時日尚早。要是真有午餐的宴飲,現在去可就很尷尬地掃在午宴的尾巴上了。我且坐一下,換身衣服再出發吧。”
穿著一身丁香色地女式騎裝,戴云就那么來到了繡苑。正如戴世宗所說的,繡苑并不是個適合很多人一起宴飲活動的場所。但在庭院里擺開長桌。在角落里架起燒烤架,一眾人按著自己的性子挑選吃食,也算是別有一番風味。戴云到達的時候,正好池云、葉韜、池雷、池黎、曾子寧、李眠等人都在一個大房間里擺開一張張地圖在那里研究棋戰。氣氛頗為熱烈。而他們正在研究地,恰是戴云從開始比賽到現在的那幾局比賽里的騎兵戰術。戴云的到來自然讓大家地興致更高了,而池云,更是直接問戴云是不是在軍中待過。
戴云微笑著回答:“你看我的年紀,又是女孩子,有可能在軍中待過嗎?我倒是想當個女將軍,可是人家不要我啊。”
“現在有機會了哦。”談瑋蒔在一邊插嘴道,“正好就是找你來說這個事情的。”說著。談瑋蒔就望向葉韜,讓葉韜來解釋。
在座的這些人里,只有姍姍來遲的戴云和宜城聯隊的實際上的主帥邱浩輝還不知道兩支試驗性軍隊的主帥要從弈戰棋大戰略比賽里有名次地人里挑選的事情,也正是為了等戴云來了,向這兩人分說這件事情。
“是這樣的,國主已經批準,建立兩支小規模的軍隊來給有志于從軍的人體驗一下軍隊生活。最好,是能夠從中發現一些有軍事才華的年輕將領。畢竟軍中將領要么出自于歷代從軍的軍門。要么從士兵中簡拔。不管是從上向下還是從下向上,這中間的斷層。還是存在地。要是確有才華,被兵部或者禁軍選中,自然會有份前途。最不濟,也是讓有志于從軍卻因為各種原因無法如愿地人一個體驗軍隊的機會吧。……兩支軍隊,一支名為火麒軍,一支名為猛血軍,各自有預先設想地一些特點,而這第一任主帥,是國主殿下欽點,由這次公開賽獲得名次的人來擔任。”葉韜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從比賽的結果來看,雖然池云率領禁軍隊拿了冠軍,但實際上,去除了池云等因為種種原因必然無法出任兩軍統帥的人之外,挑選余地并不大。戴云,池黎和邱浩輝這三人是首選,如果這三人里有人不能就任,再向下算名次找人。但如果要那樣,這兩支軍隊主帥的權威性和別人對這件事情的嚴肅程度的判斷,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聽葉韜大致介紹了之后,戴云想了想,隨即看了看坐在一邊,捧著一杯熱茶的池黎。在戴云看來,找上自己那是沒問題,如果要有另外一個統帥,從所有這些戰隊領導者的角度來看,從能力上,毫無疑問是池黎。而邱浩輝這個宜城富家公子,能力上的差距還是很明顯的。
池黎明了戴云看著自己的眼光表達著什么,她說:“雖然玩棋戰的確是很開心,但再怎么開心,我也得先幫著家里料理好事情。這統帥或者督軍的任職,我就不和兩位爭了。再說,無論如何,也沒有讓我這樣的寡婦出門做這種事情的道理。”
池黎地臉上滿是悵然。顯然。對于她來說,這是個很有趣的事情,但因為她要顧忌到各方面的壓力,卻不得不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