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一晃而過,楚寒松又變回青春男大,外加喜歡親親的粘人精。
她和他約法三章,不可以在有第三人在場時親密,不可以暴露他們在同居的事實,不可以無故降低工資。
這些楚寒松表示完全理解,因為他不想暴露關系,太容易傳到父母的耳邊。
寧囡也沒有開玩笑,她化妝真有點天賦,考證輕松過,然后靠著幾張作品進了有名的化妝工作室。
過程順利到宛若做夢。
說是這么說,其實主要是打下手,比如補個妝遞個工具檢查服裝啥的,一些零碎亂七八糟的活。
大二活動很多,尤其楚寒松被好友坑進了話劇社后更忙了,晚會上經典話劇《羅密歐與朱麗葉》演了百八十遍,架不住校方喜歡,整個社團成員宛若民國戲子,主人家點哪部他們就上哪部。
但是這次不知道為什么財務部給的預算比之前少了一半,而他們已經在服裝上花去大半,剩下頭飾妝容只能換更便宜的團隊來,便宜到什么地步,兩百多塊就能搞定,他都懷疑那些化妝品用著爛臉。
其他成員也看得出楚寒松的不滿,有人說一開始是五百多后來是砍價砍成兩百多的,見他還是不滿,大家又暗戳戳商量要不要貼錢換回之前找的團隊,但誰提了句不想化就別化,氣氛陷入冰點。
楚寒松攤手,笑道:“我沒意見?!?/p>
所有人中他相貌最出色,他不化妝倒確實可取,最后定的還是那家最便宜的化妝團隊,打算請過來看看上妝效果。
所以第二天他便沒來社團,等到正式表演,他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我給你講我用的化妝品都是頂頂好的,你那位同學就是眼高手低,沒錢還充大款,有錢有本事自己出錢啊,對吧?!睂庎镆贿呁虏垡贿吔o同學打底,“要是我,一巴掌揮過去出出惡氣,我上學那會兒最討厭這種人了。?!?/p>
她語氣夸張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所有人沒說話不敢應和,但所有人也沒反駁,唯有憋不住地大笑幾聲。
“來別笑了,下一位?!?/p>
看得出來她熟練了,幾乎沒多久就可以完成一個同學的妝容,兩百塊一個人干所有的活是不是對自己太苛刻了點
他給的錢太少了嗎,以至于壓價也干在他印象里,寧囡每天練習化妝可不是為了接這種活。
化好妝的人美美照鏡子,突然有人尖叫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寧囡得意地冷笑——這種驚嚇導致口紅涂錯得低級錯誤她不可能再犯了。
“那個姐姐你別說了,你說的那個同學就在你背后……”女同學越說越小聲,本來寧囡天天戴耳機聽歌聽力就不好,她幾乎低頭懟著女同學嘴巴。
“嗐,身正不怕影子斜,腳正不怕鞋歪。我們不怕他!”
楚寒松不是沒被人罵過,也不是沒撞見現場,但對象換成了寧囡性質就變了。
很遺憾,這里不僅有第三方還有第四第五第六……所以他不能討要一個吻。
“在說什么笑話我也聽聽?!?/p>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幾乎在場所有人都不敢亂講話,沉默地低頭玩手機,雖說楚寒松長著一張無攻擊性的好皮囊,但他一張嘴一個動作,那股微妙的壓迫和威懾力擴散全場。
寧囡一抬頭,看見鏡子里的楚寒松,立馬起了表演的樂趣:“哈嘍同學你好啊,你也是過來化妝的嗎?”
楚寒松依然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但寧囡了解他,此人快憋不住笑了。沒辦法,他一想到和她對戲就很想笑,這次還是第一次在學校演戲,他得好好表現,讓她過足表演癮。
他先是坐在女生旁邊:“我沒交錢也可以化嗎?”
“那不行,這里不接受空手套白狼,出門左轉去洗手間洗個臉吧。”她擺擺手一副得理不撓人的刻薄樣。
“那好吧,其實你這么便宜的價格我還擔心爛臉,我的皮膚比較敏感?!彼员磉z憾。
寧囡畫好女生的臉后,女生趕緊逃離戰場,上來一個心大的男同學開始戴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