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光只是馬場收入其中的一項,更多的還是靠賽馬、繁育和馬術訓練作主要來源,因此醫療設施也相對完整。雖然陳說沒有傷到,但是以防萬一,陳江馳還是請醫生幫忙做一番檢查。
他在門外等候,祁灝坐上長椅,問他爺爺奶奶知不知道陳的事。
“還不知。”未等祁灝寬心,陳江馳道:“我沒打算隱瞞。”
祁灝一雙疲憊眼睛,頓時瞪圓:“不能說,二老那么大年紀,受不得刺激。”
就沖爺爺那能追著金毛跑的身體,陳江馳也不擔心:“回國前我帶他們做過檢查,身體很健康。”
祁灝怕他沉浸在溫柔鄉,忘記過去事,沉聲提醒:“奶奶多討厭姓林的那個女人你不是不知道。”他苦口婆心勸告:“沒人阻止你們在一起,二老在國外管不著,你們就不能…”他一時未想到合適詞語。
“偷偷摸摸?”陳江馳接過話。
祁灝糾正他:“是低調行事。”
有什么區別,還不是要她做一個見不得光、不能為人所知的,情婦。和曾經的林魚一樣。
陳江馳站在墻邊,眼前是雪白的窗,好似和醫院白墻融為一體。忽而迎面撞上一張淡漠卻漂亮的臉龐,原來是塊棉白窗簾擋住眼睛,現在被拉開,就豁然開朗,甚至能透過對面玻璃,看見馬場內盛放的夏花。
沒料到他在窗外,陳驚訝到愣住。
一個掉入泥潭的小美人。陳江馳撫摸過冰冷窗面,朝她微笑。
“她很愛我。”他輕聲說著。
祁灝嘴角抽抽,無語道:“看得出來。”不用專門提醒。
陳江馳垂下眼眸,想到收藏夾里拉不到盡頭的視頻:“或許愛了很久。她一直想要走進我的生活,我不能辜負她。”
祁灝問:“你們見過崔鄴了?”
“嗯。”陳江馳抬眸看她:“我的生活包括好友,自然也包括爺爺奶奶。他們是我的家人。”
祁灝啞口無言,愁到點煙,被路過的護士嚴厲警告。老板在醫院也沒特權,他悻悻掐滅,勸說:“先讓他們接受她這個孫女,再去談你們的感情,不是更好?”
怎么會沒想過。
里面陳轉過臉和醫生談話,陳江馳坐到他身邊,笑著嘆氣:“前幾天我在視頻時提起陳,原本是想帶她去英國過中秋。”
祁灝猜到事情走向,還是故意問:“結果呢?”
陳江馳眼里滿是無奈:“被奶奶拉進黑名單,到現在還沒放出來。”
祁灝拍著腿笑,罵他活該:“真沒看出來,你居然是個色令智昏的蠢貨。”
陳江馳嗤笑:“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男人,也有資格說我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