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玲忙替夏思嘉問:“沈營長也回來了?”
士官氣喘吁吁,越過夏思嘉,只看著楊玲說道:“嗯!回是回來了……不過,沈營長負了傷……”
楊玲聽完就是一哆嗦。
但她還第一時間來扶住了夏思嘉。
假裝鎮定,追問士官:“傷哪了?傷得多重?人在哪呢?!”
“不知道,反正當時是坐輪椅下船的……這會兒應該去醫院復診了。”
楊玲又是一哆嗦,“行。”
送信士官離開后,楊玲手足無措地攏了攏頭發,強打起精神寬慰夏思嘉。
“小夏啊,你別緊張!沈營長吉人天相,肯定沒事的!”
夏思嘉卻出奇的冷靜,“嗯,我不慌。”
只要沈維星活著回來了就行。
人活著,一切就還有希望。
……
不久后,夏思嘉被叫去了另一棟家屬樓。
“一零三號房,沈營長在那兒等你。”
她一進屋,就看見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背影。
即便坐著,沈維星的身軀依舊筆挺偉岸。
可屋里的濃重藥味,也讓夏思嘉的心驀然收緊。
仿佛被針狠狠扎了下似的。
“沈營長?”夏思嘉輕聲喚道。
沈維星動作生疏的驅動著輪椅,有些笨拙的轉了小半圈。
“我幫你!”
夏思嘉小跑到了他身邊,替他扶住了不聽使喚的輪子。
沈維星輕聲說:“多謝。”
夏思嘉維持著半蹲的姿勢,仰頭打量沈維星。
短短幾天沒見,他竟然瘦削了這么多!
原本就正氣凜然的國字臉,輪廓更加冷硬。
下巴上還帶著青黑的胡茬,透著冷酷海風磨礪出的粗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