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了白梵,從火車上下來的那一刻,迎面而來的不是新城市的清新氣息,而是一gu灼熱乾燥的壓迫感。
空氣像是曬了一整天的磚墻,熱得發(fā)燙,呼x1都像是灼燒氣管。
這里b夜?jié)蔁岬枚啵珁an毫不留情地直直炙烤著地面與人群,整座城市就像躺在一口巨鍋上。
過往的人群行se匆匆,多數(shù)穿著輕薄衣物,帽子、墨鏡,甚至面紗成了當?shù)貥伺洹?/p>
腳步聲在乾燥地面上敲出快節(jié)奏的步伐,一切看起來忙碌、緊繃,彷佛這城市隨時可能啟動什麼危機機制似的。
黎翰宇拉緊背包帶,剛踏出車站就被強光曬得睜不開眼。他在車站外繞了一圈,很快找到了租車店,租了一輛外觀不起眼卻很耐c的沙地越野車。
鬼王給他的指引很明確:此行的目標,藏在白梵「無盡沙丘」之中。
這片沙丘在白梵以西,據(jù)說是千年前si戰(zhàn)之地,無數(shù)軍魂與妖影埋骨其中,是符咒修者必經的試煉之境。
他知道自己無法靠雙腳走進那片si亡地帶,於是毫不猶豫選擇了四輪驅動的方式進入。
他走到一旁的攤販,花了點小錢買了一副墨鏡戴上,又順手拿了瓶水灌了一口。那水冰得發(fā)苦,卻在這酷熱城市里像救命的靈泉,看著後照鏡中的自己,戴上墨鏡的臉映在玻璃上,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開始逐漸融入了這座城市的氣質。
汽車快速地馳騁在乾燥的道路上,車輪卷起一層層h沙,像一條尾巴般在身後揚起。
黎翰宇雙手緊握方向盤,車內冷氣開到最大,但風沙中那種乾澀與灼熱仍透過玻璃縫隙滲了進來,黏在皮膚上、喉嚨里,令人不快。
路邊已不見高樓,連房屋也只剩下破落的矮墻與塌陷的土坯屋,像被沙埋沒的舊時代遺跡。偶有幾株枯木從h土中探出彎曲枝條,宛如在熱風中掙扎的手指。
再往前連路標都消失了,再過去道路後是沙丘,這就是無盡沙丘的開始,也是他這一趟里程的。
他檢查了後座備妥的一周乾糧與油料,深x1一口氣,踩下油門,讓車頭沒入金h沙海之中。
烈yan灼身,風嘯如刃。這片si寂之地讓黎翰宇生出一絲倦意,腦中卻浮現(xiàn)出幾日前那場遭遇,忍不住低聲問道:「鬼王,你之前說的抗天門……到底是什麼?還有那天突然出現(xiàn)的那個男人,他又是誰?」
鬼王的聲音緩緩從識海中響起,這次沒有賣關子,語氣中多了幾分凝重。
「抗天門,是萬年前就存在的宗門,在我還活著的時代,它便是能與皇朝、神殿b肩的強大勢力。你,是它最後的血脈,所背負的命運,不會輕。」
他頓了頓,語氣冷了幾分:「至於那人,應是馭符門的後裔。他們是千年前與抗天門結怨的si敵,早已立下血誓——只要見到抗天門的血脈,就必須斬草除根。」
黎翰宇喉嚨一緊,還想再問,鬼王卻自顧自地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