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兩人膩膩歪歪差點露餡的當兒,邱英不露聲色的縮了縮脖子,嬌嗔了句:“哎呀,好癢嘛,阿汗,天要黑了,我覺著身子有些冷,咱們還是趕緊回營吧”
長孫瀚覺著自己一定是心里時常腹誹程修之,被他偷偷下了符箓攝了魂,怎么如此嬌滴滴的推脫扭捏,從邱英這個男人嘴里說出來卻是這么妥帖自然又百爪撓心呢,下腹的燥熱已經快到極限了,如若回營就能馬上推倒這小嬌郎狠入個百來下實在是極樂,不過心思歸心思,如今還不是時候,雖已是立夏時節,但漠北一到晚上冷如凜冬,荒漠之地豺狼眾多,趁著天還未完全黑,得趕緊回營了
于是,長孫瀚將頭不舍的偏移邱英溫熱又帶著嬌人體香的脖頸,握緊小嬌郎的雙手不住的摩擦,眼眸含情的掃過嬌人兩頰的潮紅,柔聲應到:“好,我們現在就走”
一前一后,走前頭的是溫潤俊逸的翩翩少將軍,被緊牽著走后頭的是低頭如鵪鶉的嬌俏少年郎,在日月交輝的當兒信步走在這流沙仙境極樂地,伴隨陣陣歸巢鳥啼,如情人竊語的水岸蕭蕭,真正是好一副人間有情閑逸畫卷
夜色下的驄色俊馬早已吃飽喝足,正無聊的踏步喘息,邱英走近,摸了摸它后背軟滑的鬃毛,馬兒還挺乖,沒抵觸,只是耳朵忽閃了幾下,邱英回頭望著長孫瀚,眼神清澈如暗夜星辰,歪頭問道:
“它叫什么名字”
“追風”
“這里叫什么”
“居延澤”
邱英重又看著馬兒,低頭在它耳畔自語道:“追風啊追風,等會兒你可別跑那么快了,剛剛把我的屁股都給顛爛了”,聽到這話,身后的人兒忍著笑意不停聳動肩膀
邱英繼又回頭,悵然若失的望著身后即將隱沒在黑暗中的汪澤:“不知道下次再來是何時了”
長孫瀚站在即將沒入黑暗的陰影里,邱英看不清他的臉,但一雙皂白分明的星目分外明亮,他伸出雙臂,攬腰抱住邱英,輕啄她的櫻唇,柔聲應到:“很快,等到阿英真正中意我的時候”
回程的路比來時好走多了,但邱英這回沒有被安排做在前面,而是坐在長孫瀚的身后,環抱住他,長孫瀚覺著這姿勢對邱英來說更舒適,也更安全,雖然邱英本人從身后抱著這硬邦邦的銀甲并沒舒服多少,但追風跑的溫柔,有節奏的顛簸反倒起了催眠作用,邱英就這么覆在長孫瀚身后一路睡回了軍營
后來,據鈴兒說,他們回來時天已是大黑,將士們早已入帳歇息,并沒多少人看見長孫司徒是如何將邱將軍打橫抱入帳內,并且親自為他卸下一身甲胃,還好鈴兒眼疾手快,當即插手照顧將軍的重任,長孫司徒坐在榻旁看了將軍好久,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約莫一柱香后方才離開將軍的營帳
這長孫瀚,莫不是想趁我睡著,吃我豆腐吧,邱英心里腹誹,下次可不能在他面前睡著,這人看起來是只人畜無害的綿羊,其實也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至于鈴兒看到這些會怎么想,她懶得去細想,反正就跟看到拓跋濤跟她滾床單那樣,給鈴兒十個膽子也不敢惹這是非,鈴兒多聰明啊
剩下的日子里,長孫瀚十分忙碌,需要安排黑山駐地的撤退計劃,需要緊盯柔然大檀的下一步動向,還需要時不時關心著邱英的飲食起居,軍營里不好跟邱英膩歪,等回了平城,有的是機會
邱英呢,則在鈴兒的安排下,每日都在學習宮廷禮節和人事繁縟,這次返回平城可不比上次,大檀經此一役元氣大傷,又梟首了比黎的人頭,他們回去必定會覲見君王和保太后并受封恩典,然后跟著各路朝臣世家子們宴飲觥籌,還有出入那些風月之地什么的,這都是免不了的,最最重要的,切莫,切莫去招惹太常崔昊,這人可是出了名的老古板,看到崔太常,一定得繞著走
“那天師呢,天師是個什么樣的人”邱英一邊頭頂裝著胡餅的陶碟,一邊雙手交疊握于xiong前,一邊又挺xiong踱步目視前方,嘴里不停的發問
“這屬下就不知了,天師成日呆在靜輪天宮忙著交接神旨,哪里有空管凡間的事情,一年都碰不著幾次面,自然也說不上什么話,將軍無需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