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程從擊劍館回家時看見花園的草地里除草機胡亂的扔在一邊,手套和雨靴也凌亂的扔在地上,生生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從來不會把東西一扔就去做其他事情,不好的預感占據心頭。
他把包匆匆扔下跑進屋去尋找她,一邊給她打電話一邊在家大聲呼喚她的名字。
婆婆聽見他的聲音從書房尋出來,把他喊住,告訴他生生應該還在樓下。
昏暗的影音室里,他看見那條肉粉色的毛絨毯鼓鼓囊囊的擠成一團。
那條毯子是生生的阿貝貝,她把自己緊緊縮在里面。
“不開心嘛?”陳亦程輕輕低語詢問隔著毯子摸她,沒有得到回答。
他試著把她從肉粉色的毛絨毯里剝出來。
雙手輕柔的撥開毯子,把虛弱無力的生生露出,溫暖毯子包裹她,但她全身都是冷汗。
鬢間的碎發都被汗打shi散亂的粘在臉上,眼睛綿軟溫順的耷拉,無神的注視毯子上的圖案。
這感覺像從子宮里接生出shi漉漉新生嬰兒。
窗外南風天的水汽糊shi玻璃,妹妹也是shi的。
陳亦程撫上她的額頭輕柔的拭掉額頭上的汗,把濡shi的頭發撥放在耳后,動作柔和的像是對待一個用瓷片剛拼好的瓷娃娃。
生生任他擺弄自己,臉色蒼白抬眼發虛的望著他。
“好像沒有發燒,是哪里不舒服嗎。”
他有力的臂膀把孱弱的她撐起。
“你怎么shi漉漉的,被南風天泡發了?”他輕笑道,揶揄大魔王也有這種時刻。
“生理期痛經,腰也好疼。”生生身體實在不適無力理他,潤shi的眼睛像受傷的小鹿,無辜又可憐的攪弄毯子。
陳亦程也不再逗她,用寵溺的語氣半哄她“那你趴著我給你按一下腰好不好。”
不過一會他捧著一大推東西進來,“先喝一點紅糖姜茶,暖暖身子。”
他拿著杯子小口小口的喂,生生便溫吞的慢慢喝。
趴下時又拿了一個熱水袋塞在她小腹處,隔著衣服揉捏著腰后緊繃的肌肉。
雙手一合就可以握滿生生的腰,折角彎曲的弧度,伶仃圓潤的骨頭。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感受妹妹長大后的身體,骨頭柔軟脆弱單薄,肌肉蓬勃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