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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遠寒也明白這一dian，但他一向樂觀，覺得總會有辦法的。除了這個之外，當務之急還有他的走路問題。

這條尾巴……好看是好看，但他不能只生活在這個小池zi里，而且an理來說，織月鮫本shen也是可以岸上行走的，只不過兩人都不知dao怎么由尾化tui。

江遠寒雖然不知dao，但他覺得沖夷仙君應該了解，恰巧李凝淵也是這么想的――難dao小鮫人自己還不知dao怎么走路嗎？

于是在兩個人對彼此的錯誤估計之xia，江遠寒膽zi格外大地開始嘗試上岸，他的魚尾銀光爍爍，非常漂亮，從shui中暴lou在空氣里，上面run澤的鱗片就更加炫目，幾乎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味dao。

李凝淵坐在旁邊，手里重新轉動著那柄白玉拂塵，靜靜地看著對方脫離池shui。

魚尾中間的弧度很liu暢，抵在冷玉般的池邊，仿佛真的能在岸上移動……但這種虛幻的假象只持續了幾個呼xi，柔ruan又脆弱的尾巴就微微泛紅，鱗片居然被同樣細膩的玉給刮花了，帶著一dian細微的印zi。

江遠寒還沒有gan覺到疼痛，就被一dao溫nuan的術法籠罩住了，他頓時失去平衡，被早有準備的李凝淵穩穩接住。

……！有備而來！這絕對是故意的！

李凝淵單手卡在他的腰后，讓渾shenshirun的小鮫人坐在懷里，伸手凝聚了一片淡如煙塵的靈力，盤旋著chu2摸上泛紅劃傷的鱗片。

直到此刻，那gu遲鈍泛起的疼痛才傳遞到江遠寒的腦海中，但隨后就被一陣微冷的氣息壓制住了，緩慢地修復起來。

他涌到hou間的質問嘲諷也停住了，渾shen鋒芒畢lou的刺才剛剛張開，還沒等扎到別人，就又偃旗息鼓地蜷縮起來了。

李凝淵皺著眉，一邊修復鱗片一邊問：“你一dian都不懂化形？”

江遠寒：“……”

畢竟我也只是第一天zuo魚。

“你這樣會傷到鱗片?！?/p>

對方的語氣很平和，但這種平靜又略帶責怪的語氣，江遠寒仿佛從哪里聽到過，但細細勘查的時候，卻又在腦海里消失無蹤，好像這種似是而非的gan受只存在他的夢里。

“修dao之前，先學化形吧?！崩钅郎Y的手指修復了鱗片，凝聚而來的靈力卻沒有散去，而是慢慢地蘊養著磨紅的魚尾。

“……知dao了。”江遠寒像是被對方以師兄的shen份教訓了一番，qg緒不gao地回應了一句。

李凝淵抬yan看他，見到對方的yan底有dianshirun，不知dao是疼還是委屈，或只是鮫人chhui后的生理xg現象，他抬起手，輕輕地彈了一xia對方的眉心：“什么都不會？”

江遠寒望著外面模糊的月光，xie氣地dao：“哪有，會吵架拌嘴，會恃chong而驕，會嘲笑他人，會狂妄自大，還會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沒有。”

李凝淵微微怔了一xia，還沒等回答，就見到小鮫人隨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帶到yan前看了半天，yan睫都要戳到他的指尖上了。

過了好半晌，江遠寒才確定之前咬到的傷kou痊愈了，于是把沖夷仙君的手又放了回去。

他把自己從對方懷里挪chu來，跟便宜師兄并排坐著，yan前只有不斷蔓延的月光，不斷蔓延chui拂而來的庭前淡香。他忽然恍惚了一xia，想到倘若shen邊的人是小師叔，那應該就是人世間最好的事了吧？

小師叔院zi里的桂花樹，如今獨自在望歸島守候chun秋，年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