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坐觀戲的布局人
時隔六年,大理寺的堂上再一次sai滿了人,姚元昭作為刺殺案的受害人坐在大堂中央等候開堂會審,她正對著主座上的安陽公主,平靜地看著她。
伴隨著鐵鏈與地面的摩ca聲,那幾個蓬tou垢面的殺手被帶了上來,他們每個人shen上都帶著重重的枷,kou中sai著kou枷,連zisha都是zuo不到。
“堂xia犯人報上名來。”安陽公主筆直地坐在堂前,聲脆如竹,又隱隱透著威嚴。
幾個殺手已被大刑折磨得不成人形,安陽公主這么一赫,他們條件反she1地就把自己姓甚名誰一gu腦交待了。
“據你們交待,你們是殺手,是誰買的你們,又是誰給你們xia的命令?”安陽公主已經將證言冊上的信息記得gun瓜爛熟,但這兩個殺手至今都沒交待是誰在maixiongsharen。
“我們真的不知dao啊!”一個漢zi不住地磕tou,沉重的枷鎖磕在地上,發chu了砰砰砰的聲音。
“哦?不知dao?”安陽公主聲音陡然提gao,她將手上的冊zi扔到了兩人面前:“連xia命令的人都不知dao?!”
“本gong早就查清,匯通行gan1的都是sharen的買賣,你們的小tou目是個叫鬼爺的,死到臨tou還在這里同本gong虛與委蛇?!”安陽公主一聲令xia就叫兩旁的差人給他們的tui上夾棍。
“不可急躁。”姚元昭此時開kou了,她抬手讓差役們先等等,隨手站起shen走到那幾個殺手面前,俯視著他們:“我想幾位還記得我這張臉吧。”
幾個殺手本就驚懼萬分,此刻姚元昭的形象已經跟那日邪xg的她重疊了起來,他們就差抱在一起發抖了,見到他們的反應后姚元昭滿意地dian了diantou。
“你們一直不招是想保全匯通行吧,我家妹zi年輕氣盛,沒這么好的耐xg,幾位早dian招了也少受dian罪,還有,我勸你們就別想著匯通行了,別說匯通行,整個鬼市都叫禁軍給端了,鬼市里的人可不像你們這么yg氣,等不到上刑就什么都招了。”姚元昭說完也沒看這幾個人,又坐了回去,給了安陽公主一個yan神,示意她繼續。
“你們這幾個賊人當日刺殺我兄長,我兄長今日還能在我面前替你們擋刑,你們要是還有心就快dian招了,不然別怪本gong用大刑。”安陽公主沒想到自己被姚元昭小小利用了一xia,她唱白臉,姚元昭唱紅臉,倒是成就了姚元昭仁厚的賢名。
“上官,我們只是底xia人,鬼爺的面都見不到,又怎么曉得主家是誰。”領tou的殺手還在掙扎。
安陽公主冷笑了一xia:“還在嘴yg,來啊,掌嘴。”
差役拿來了一n三指寬的大木板,啪啪啪地就往那殺手嘴上呼,不過幾xia,那殺手就滿嘴都是血,牙齒都被打掉幾顆。
“本gong已經拿到了匯通行殺手的名冊了,你們的畫像和級別在上面寫得一清二楚,明明是甲級殺手,還在跟本gong裝?!此次掌嘴只是小小的懲戒,若是再不老實,本gong可就不會這般手ruan了。”安陽公主一yan就瞥見了其他官員不屑的神qg,哼,都以為她是在濫用刑法,沒想到她早有準備,一個個都蔫了xia去。
那幾個殺手著實沒料到匯通行已經被官府端了,這個公主真的是一環套一環,擺好了套等他們tiao。
一個心智在崩潰邊緣的殺手終于受不住層層gao壓了,他一個勁地磕tou:“我們確實不知dao主家是誰,只有鬼爺和幾個guan事的才知dao,我們只知dao主家交的是金zi,事成我們能拿二兩銀zi。”
安陽公主皺起了眉tou,她已經bi1到了這個地步,這幾個人還是只知dao這些,看來從他們kou中問chu線索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金zi?”姚元昭默默念了chu來,似乎想到了什么。
安陽公主抓住了她這句話,突然安陽公主的眉tou舒展開了,她立刻吩咐差役:“你們將查抄的匯通行的金zi統統拿chu來,呈上堂,再叫幾個jg1通辨認金zi的賬房一并上堂。”
“是!”差役們zuo事很麻利,這些東西作為證wu一早就放在了后堂,不一會,一小箱金zi和府里的幾個賬房上了堂。
“你們開箱看看這里面的金錠,是否能看到不尋常的地方?”安陽公主讓賬房們快速清dian金zi,幾個賬房立刻行動了起來。
安陽公主伸長了脖zi等待他們的盤dian結果,果然,一個賬房拿到了一錠成se十足的金錠,他叫來一起來的同儕,短暫地商討后,他轉shen拱手向安陽公主行禮:“啟稟殿xia,卑職們清查時發現這枚金錠與其他金錠有著區別。”
說完,他便將這枚金錠交予差役呈上給安陽公主,安陽公主乍一看這個金zi沒什么不同,在迎著光翻轉時,她的yan睛睜大了,這金錠底座陰刻著一行極小的字,她立刻命令賬房們:“再找!”
“是。”賬房們看過那枚金錠后,找起來就省事多了,很快,幾塊被剪開用過的小金zi也被挑選了chu來。
“殿xia,敢問這是何故?”刑bu的老侍郎坐不住了,這群人忙忙碌碌地挑金zi作甚?
“侍郎稍安勿躁。”安陽公主讓差役將一塊用了金zi和一塊完整的金zi一并送到侍郎面前:“侍郎請迎著光看。”
刑bu的人都圍了上前,只見那枚小金zi和整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