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帳篷門口的斷手已經松開了帳篷出入口,二叔驚訝的看了我一眼,“嘿,還真被你小子給蒙對了!”
我如釋重負的笑了笑,不過二叔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我的心里一沉。二叔看著地上的女尸,然后又拿起了桌上的那個奇特的小燈,慢悠悠的說道:“你剛才可是答應她要幫她查背后的主謀的,你可別忘了!”說著,把那盞燈塞到了我的手里。
我看著燈芯上跳動的火苗,心想如果讓她知道我剛才只是隨口胡說的,不知道她會不會立刻跳起來掐死我!我看了看燈里燈芯剩下的已經不多了,于是從包里拿出了一些膠帶,把燈上的翻口給封了起來。隨著瓶中氧氣的耗盡,火苗很快就熄滅了,我把它裝進了背包。
二叔走到帳篷門口,輕輕一撩,帳篷口一下就被掀了起來??磥砼灰盼覀冏吡?!
我們走出帳篷,心里稍稍松了口氣,只是那只斷手再次不知所蹤,這讓我總是有些心里不踏實。
孔雪悄悄的問我:“你真的有本事查到背后的主謀嗎?”
我苦笑了一聲,“權宜之計,別無選擇啊,等出去以后再說吧!”
我們離開帳篷,一邊小心提防著那些人臉甲蟲,一邊沿著河道繼續向前走去。
我問二叔,“剛才聽你的話,你是怎么知道帳篷里的女人是被自己的族人給害死的?”
二叔笑了笑,“其實這很簡單,那個女人被殺死之后,尸體被擺放回了帳篷里,而且還給她蓋上了一件衣服,帳篷里所有的東西都被拿走了,唯獨留下了那盞小燈,如果是不相干的人動手sharen,是不會在sharen之后還做這些事情的!兇手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他或者他們心中有愧。而二十年前,來到這里的四大家族的人,那些人見得死人比活人都多,如果是他們動手,恐怕誰也不會因為殺了她,而覺心中有愧,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她本族的同伴,也就是那些譚家的人!”
聽了二叔的話,我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二叔分析的很有道理。
“可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我接著問道:“當時那種情況,不是應該一致對外嗎,譚家為什么還會自相殘殺?”
二叔想了一下,說道:“你還記不記的,女尸的死因?”
我看了看石濤,“我記得濤哥說過,這個女人是被人掐死的!”
二叔轉頭看著我,“那你有沒有想過,已經要殺了她了,為什么還要砍掉她的手!”
我愣了一下,我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就問二叔,“這是為什么呢?”
二叔也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總之,二十年前,在譚家內部一定發生了非常巨大的變故!”
我忽然間想起一件事情,“你們有沒有覺得,砍掉譚家藥人手的那一刀,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見過?!?/p>
石濤聽了我的話,立刻點了點頭,“確實,我也有這種感覺,這一刀跟殺死譚大當家的那一刀,非常想,很有可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p>
二叔聽了皺了皺眉,“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人一定很不尋常,他先是聯合譚家的人殺了這個女人,然后殺了唯一幸存的譚大當家的,我甚至懷疑,譚家其他人的死也跟他脫不了關系!”
我沒想到隨著我們的深入,越來越多的線索被發現,一些二十年前的陳年往事漸漸又浮出了水面,我們抽絲剝繭,推理演化,逐步得到了一些驚人的結論,看來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遠比我們知道的要復雜的多!
孔雪問二叔:“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當年譚家和這個人就是合作關系,譚家家大勢大,不正是這個人的一大助力嗎,他為什么要把譚家的人全部除掉呢!”
二叔嘆了口氣,“正所謂,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在倒斗這一行,為了一件冥器,殺得你死我活的例子還少嗎,很明顯這個人就是為了達到目的之后,sharen滅口!”
我不由想到,那個譚家藥人的死大概也是這樣,由于特殊的體制,也許就是她,最先拿到了某樣東西,或者發現了某個秘密。也正是因為這樣,在她拒不交出來之后,被砍下一只手,進而被殺,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當年真實的情況,恐怕除了那個用刀的人之外,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死了。
二叔拍了拍我,笑著說道:“看來真讓你說著了,這件事情背后真的有個主謀,這下你可以對那具女尸有個交代了,免得日后人家托夢找你!”
我被二叔說得一身雞皮疙瘩,瞪了他一眼,沒理他。
我們一邊討論剛才的事情,一邊前進,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