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瞟了他一眼,說道:“你急什么,這棺槨又跑不了,倒是這壁畫,在這地方密封了兩千多年,而此時咱們開啟了這里,一旦墓室中的空氣發生了變化,這些壁畫也許馬上就會脫落。到時候想看都沒有了!”
“好吧,好吧!”元宵無言以對,只好耐著性子跟著我們觀察這些壁畫,為了維持住光亮,我們再次扔出了幾個冷焰火,墓室再次變得亮了起來。
我們從這些壁畫和墓墻之間夾雜有些水分的情況看得出來,這些壁畫也是在墓室修建好相當一段時間之后,才畫在這里的。而其實這些壁畫的篇幅構成倒也簡單,在主墓門的正對面是,一幅騎獵征戰圖,講述的是匈奴單于,戎馬生涯,征戰一生的事跡記錄。
這些壁畫的畫師手法相當高明,看筆法八成也是中原的畫師,估計就是跟隨徐福逃亡匈奴的工匠中的一名。整幅騎獵征戰圖將匈奴單于英武神勇的形象,在畫中表現得淋漓盡致。我不禁啞然失笑,看來所有的君主都喜歡在自己死后,無限額夸大自己的功績,企圖使自己青史留名。
而左右兩側的壁畫,差不多全都是記事畫,主要講述的是一些匈奴單于經歷的一些經典戰役。無非都是些平內亂,戰敵軍的情景,對于這些,我們都很快的瀏覽過去。而直到后來的一幅壁畫,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只見壁畫上畫著一座高聳入云的高山,在高山上有一個非常大的洞穴,洞穴里面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棺材,大量的人在山下以及上山的路上,跪倒膜拜。而高山的頂端,一道金光從天空直射而下,金光如一把利劍,直插巨大的棺材!
這個場景對于我來說,絕不陌生,我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腦子嗡的一聲,一下子就呆住了,那道從天而降的金光,我太熟悉了,分明就是“刀劈天”的奇景,而那個巨大的棺材毫無疑問就是祁連山的九龍天棺!這幅壁畫的內容簡直和我們在祁連山地下暗河所見的壁畫,簡直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這里的環境變了,周圍的情況變了,我一定以為自己穿越回到了祁連山!這難道只是巧合嗎?這背后到底隱藏著怎樣的聯系?祁連山的遺跡,又和兩千多年前的匈奴產生了怎樣的聯系?我覺得腦子都快炸了!
元宵也看出了這幅畫的不尋常之處,輕輕地對我說道:“卓然,你看這幅畫,怎么這么眼熟呢?這上面畫的,不就是”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沒錯,這上面畫的應該就是祁連山!”元宵點了點頭,“果然是這樣!”
那些冷焰火,漸漸熄滅,我們隨手又扔出去兩個。
我們繼續向后看去,后面一幅壁畫上,一個人背生雙翅,長著一張鳥嘴,從巨大的棺材上取走了一樣東西。
再下面的一幅壁畫上,金光消失,巨大的棺材周圍出現了很多人,看起來非常奇怪的人,這些人一定代表著什么,我之所以這么想,是因為這些人全都沒有臉。壁畫畫師的技藝超群,若說是粗心大意忘記畫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畫面這樣表現,一定是故意為之。
最后的一幅壁畫中,原本那些跪拜的人,也都離開向遠處走去。原來的山洞也被封閉。
看完這些,我的心中波濤洶涌,情緒難以平靜。我被眼前的這些震撼的無以復加。很明顯,祁連山和匈奴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系,而這份聯系背后,似乎還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從祁連山和這里的壁畫上看,那個巨大的棺材,應該就是我們曾經在祁連山遺跡中看到的那具九龍天棺!而九龍天棺上的一部分或某個關鍵的位置,被隱藏在了海里,聯系兩個地方的壁畫內容來看,應該就隱藏在這個地方。
話句話說,如果我們在這里找到,九龍天棺上遺失的部分,就能夠將它復原,到時候這個類似于神跡的東西,到底將會帶來什么?對于這些,我們絕對難以想象。
想到這些,我的心里一陣激動,腦子里彌漫出一股巨大的誘惑力,吸引著我繼續追尋探索。
我想這件事情吸引的不僅僅是我,從古至今不知道多少人為這件事竭盡全力,我所知道發丘一門就曾經為此損失慘重,甚至是宗師級風水大家的袁守誠,我相信兩千多年來,為此傾盡所有的不僅僅如此。我們且不說古代,只說現在,甘肅臨夏的孔叔孔國生,已經死去的黃山,甚至眼前的袁安,湯家的湯撼東,全都圍繞著這件事虎視眈眈。很有可能也包括二叔,甚至眼前的元宵,都有可能在覬覦著什么,當然還有神秘的文墨。
想到這些,我忽然發現了一問題,這里面似乎有一個很奇怪的人物一直參與其中,這個人就是我!
在這些就經歷中,無論是祁連山,還是此時的海島墓穴,每一個人似乎都有存在的意義,每一個人都有參與的理由,唯獨我沒有,但是我又是整個事件的經歷者,這似乎太怪異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唯獨我像個傻x什么也不知道,反而跟著大家屁顛屁顛的不知所謂。
過往的一切由于放電影一樣在我的腦中,一幕一幕的閃過,太多的疑點,太多的秘密,我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而我被拉著不停地下墜,漸漸的迷失,我現在已經懷疑自己是誰了。
我記得元宵曾經對我說個一句話,“卓然,這里面你最特殊,誰都有可能退出,只有你不可能!除非”
我曾經以為元宵這句奇怪的話,是一句玩笑,但是現在我不得不重新審視,這真的只是一句玩笑嗎?
我抬頭看向眼前的這三個人,元宵皺著眉頭看了看眼前的壁畫,然后把目光放在了中間的棺槨上。二叔表情則十分的平靜。反而一向淡然的袁安,此時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
漸漸的冷焰火再次熄滅,我們只好打起了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