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羽姬,跟那時一樣的委屈。
房麟則的心像被人揪了起來,將羽姬緊緊抱著。
羽姬被摟緊,眼底閃過一陣厭惡,但沒有人看見,只看見他窩在房麟則懷里,肩膀可憐巴巴地顫抖。
太醫腹誹,看兩個男人親密的樣子,胃里翻江倒海。
麻利加快了整理藥材的速度,生怕老眼遭受活春宮的折磨。
“羽姬,我已暗中派人去調查此事,很快便知那丫鬟言辭真假,無論是誰傷害了你,我都不會輕易饒了她!”房鱗則語氣沉重,擲地有聲向他保證,“那丫鬟我已經派人在牢里暗中保護,你放心。”
“皇上!”
羽姬不滿,面色紅潤,絲毫不像撐不了多久之人,他嘟囔道:“你怎么老是記得那丫鬟啊,您不怕她臉上的傷嚇到你呀?!?/p>
房鱗則突然笑著捏住他的腮幫,似笑非笑:“羽姬覺得,我是如此膚淺之人?
那丫頭救了你,你要恩將仇報嗎?”
他的手勁不大,羽姬卻覺得屈辱極了。
羽姬那雙好看的眼睛里又盈滿了淚珠,凈霜都毀容了,為什么這房麟則還對她起了心思?
男人從來都是膚淺的,不是嗎?
羽姬扯了扯嘴角,自己也是男人,怎么會不懂,他忍住被房麟則觸摸的不快。
太醫看著情緒不定的房鱗則。
內心嘆氣!
朝中大臣都期盼他能帶兵統一天下,熟料他竟然拜倒在男寵裙下,做出為男人而退回奪來的池城之事!
如今鄰國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崛起,他卻因男寵一點小病就撂下手中政務,究竟這天下還不如一個男寵!
收拾好藥材,在侍女端來的熱水盆里洗了手,內心欷歔,回頭開完藥方,拱手朝皇上行禮:“啟稟皇上,臣為羽姬…娘娘仔細診斷后,并未發現任何毒素,只是脈象虛浮,此乃憂思過重,臣開了些助眠方子,娘娘按時服用,定能恢復如初。”
“退下吧?!?/p>
…
牢里竟然奢華無比。
凈霜看著面前的月牙袍的男人捧著李子啃,俊美面孔上留著哈喇子,他不太敢看她…因為丑。
連傻子也喜美厭丑,房國真是完了。
凈霜冷笑地恨屋及烏,偏朝他敬酒的時候歪著右臉,他端坐在貂皮坐褥上,老實得像個…無辜孩子。
她從食盒里端出無比精美的食物,葷素搭配都有,不過她現在習慣了素食,看著油膩的烤乳鴿有點反胃。
在凈霜拿出第一層湯羹的時候,他手里的動靜突然停了,她瞅了一眼,是兩個棉娃子,一個穿著月牙袍,一個穿著…龍袍,他搖了一下那個龍袍的棉娃子,嘻嘻傻樂:“這個是我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