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貫耳
傾容因為出門辦案,所以穿的比較正式。
很有質感的煙灰色做底銀色暗紋做圖騰的短袖襯衣下,是一條淺咖啡色的長西褲,棕色的皮鞋,膚色已經(jīng)從原來的白皙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鼻梁高挺,體魄健碩而帥氣。
進來之后,他面無表情地掃過傾藍一眼,對著凌冽跟慕天星道:“父皇,母后。”
而清雅剛剛踏入,露出個臉來,傾藍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沖上前去,拉過她的雙手自下而上地打量著她:“有沒有受傷?”
她凝視著傾藍緊張地眼眸,心中生出暖意。
在這說起來也算是寄人籬下的地方,心愛的男孩無條件信任自己,這是多么難能可貴。
無聲地搖了搖頭,她給他遞了個微笑的眼神,而后抽回自己被他握住的雙手,上前幾步,非常端正地給凌冽夫婦行了個禮:“陛下,皇后,清雅很抱歉讓你們操心了。”
傾容什么也沒說。
只是看著傾藍還在檢查清雅身上是否有傷,他心中微有不快。
認識他帶走的,但是至于這么短的時間內他就對她嚴刑逼供嗎?再說了,就算明知清雅有問題,看在傾藍的份上,他也不會對清雅濫用刑罰啊。
傾容忽然有些傷心了。
他對這個弟弟這么好,不管傾藍懂事也好,不懂事也好,他始終記著兄弟倆不該有隔夜仇,即便是傾藍之前在傾慕下聘的問題上袖手旁觀,這么過分,后來傾容說了傾藍,讓傾藍下不來臺,卻也是原諒了傾藍,并且真心想要幫傾藍的。
結果呢,現(xiàn)在為了一個女人,居然罵他蠢笨,還這么不信任他!
傾容錯開臉,幽深的黑瞳明顯帶著情緒。
凌冽瞧著傾藍一顆心全都撲在清雅身上,又瞥了眼傾容眸光里的受傷跟倔強,暗暗嘆了口氣。
為人父母的,自然最擔心孩子們的團結問題,尤其是皇子之間:皇子不和,社稷堪憂。
李上校在茶幾上這一切都設置好,連接上了電源,他望著清雅:“云小姐,麻煩你坐過來,遞出右腕。”
清雅當即不悅地反駁:“我姓時!”
李上校不置可否,等著她過去,卻偏偏這小丫頭是有脾氣的,就是那般站著,即便皇帝皇后還在這里,依舊目光堅定地瞧著窗口,并不買賬。
李上校唯有蹙眉改口道:“時小姐,過來坐了。”
如此,清雅才勉強走了過去。
慕天星也不信清雅會做這種事情,尤其傾藍將清雅的話帶到之后,慕天星覺得她的話聽起來像是氣話,卻也不無道理,比如那句:“與其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如在張靈跟夏青檸身上下功夫。”
所以在清雅坐下之后,慕天星便拿出手帕,上前幫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jié)n,又對卓然道:“果汁拿上來。”
傾藍也跟著坐過去,看著李上校將磁石貼片連接上清雅的手腕,開動機器后傳送出微弱的電流。
清雅隱約覺得那里麻麻的,輕微地刺痛感,而李上校見皇后如此善待這個女孩,轉瞬便笑了起來,溫和地說著:“時小姐,酥麻跟輕微疼痛都是正常的,您稍微忍耐一下。”
傾容擰了下眉,暗忖:真是個會拍馬屁的!
李上校很快就出去了,傾藍接過卓然遞上的果汁,溫柔地親自送到了清雅的嘴邊。
清雅有些無奈地望著他,用眼神示意:別這樣,你爸媽還看著呢!
但是傾藍卻是堅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