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三人便來到了廣緣寺的所在,雨水冰冷的打在寺廟的建筑上,發出一片清冷的聲音,雖然寺廟還是先前的樣子,可在三人眼里,這寺廟已不復先前的生氣。而在以后的曰子里,廣緣寺的香火怕是再也不會重新燃起來了。
三人各尋房間暫且住下,許麟還是回到了先前的屋子里,只是身邊再沒有了冷玉劍。自從得到這把劍的起始,許麟就從未將它離身過,而現在它已不在身邊,許麟竟然開始不習慣起來了。
獨自坐在床榻前,許麟臉色陰沉的看著窗外的黑夜,聽著那細雨落地的聲音,努力的使自己的心緒能夠平穩下來。
想起先前面對蜀山二人,自己是如何的搖尾乞憐,許麟面露冷笑,卑劣?對!這也是自己,只要能夠活下去,卑劣又能怎樣?如果自持節艸,恐怕自己早就不知腐爛在什么地方了。
深吸一口氣,雨水混合著泥土的氣息深入肺腑,頓時感覺到周身被一股清涼之意襲遍全身,但想到丹田處的那一縷火息,許麟的臉色有些難看,這個該怎么解決?
另一處房間里,李俊逸與呂嬌容各自收拾著行囊,而后李俊逸將那一面古樸的銅鏡拿出,仔細的在手中翻看著。
呂嬌容好奇的湊到眼前,將銅鏡拿到手中,然后有些疑惑的說道:“這個怎么用?”
李俊逸皺著眉頭的搖了搖頭道:“上古奇珍,多是上古修士所造就的寶物,和我們現在用的法寶差不多,其造就的方法早已失傳。但上古奇珍好像不分等級優劣,每一件上古奇珍都有一種或者兩種以上的特殊用途,只有在特定的環境中才能激發。”
“滴血認主呢?”呂嬌容好奇的插了一句。
再次搖了搖頭的李俊逸,將銅鏡又拿到手中,撫摸著上面古樸的雕琢,看著那發舊的鏡身,李俊逸不僅有些郁悶的說道:“用元氣激發,滴血認主,這些我都試了,但好像都不行,看來只有回頭請教師傅,或許他老人家知道該怎樣激發此寶。”
呂嬌容也是無奈的點了點頭,而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道:“讓那個許麟獨自呆在一個房間,你不怕他跑啦?”
聽到許麟這個名字,李俊逸的臉上露出一絲嚴肅的表情道:“這人有古怪,但再怎么古怪也只是一個靈動修為的修行者,我在他身上布下的禁制,除非修為遠高于我的人能夠破除,憑借他自己?想也別想!”
看著呂嬌容點頭,李俊逸又接著說道:“況且我在他身體里留下的禁制,與我的本命法寶氣息相連,如有古怪,我一定能馬上感知到,暫且放心就是了。”
“師兄你說那些人會是李捕頭所殺的么?我始終懷疑這人定然有所隱瞞。”
“沒錯,我也有這樣的感覺,要不然也不會在他的身上布下禁制,他對我們所說的話,很經不起推敲,如果細細想來,漏洞也是百出,但關系到蜀山和昆侖兩派,這人我們不能妄自的就地處決,還是將他交給師門長輩更為穩妥些。”
聽完李俊逸的話,呂嬌容先是點頭,而后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歡喜的笑容道:“師兄做什么事情,都面面俱到,這也是我最喜歡師兄的地方。”
李俊逸英俊的面容忽然一紅,看著呂嬌容那一絲甜甜的笑容,心下也是高興非常,其臉上也是溫柔的一笑,而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的突然而道:“今夜廣緣寺鬧出的動靜委實太大,咱們不能在此過夜,最好馬上離開。”
呂嬌容看了一眼窗外的逐漸變大的雨水,有些不情愿的嘟起小嘴道:“真是倒霉,不知道這雨什么時候才能停下來。”
許麟端坐在床上,雙手放在膝蓋旁,面色有些不好看,先前已經試過用《靈犀亦劍真解》來沖破體內的禁制,現在看來已是做了無用功,只能再試試《血神子》了。
就在許麟剛剛按《血神子》的口訣行功的時候,房門卻是被推開了。許麟抬眼看去,正好與李俊逸的目光對上,而后跟著一臉狐疑的呂嬌容,不由得尷尬一笑道:“二位道友有事?”
李俊逸淡然一笑道:“沒事,只是前來告知道友一聲,咱們現在就要趕路,最好收拾一下。”
“好,我這就準備一下。”許麟連忙應聲道。
李俊逸滿意的點了點頭,拉著呂嬌容的手便轉身要走,隨即又是轉身對著許麟一笑道:“奉勸道友一句,最好還是別做無用的事情,否則損壞了自己的身子,在下也不好向貴宗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