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初回過神來之后下意識就想躲,只是林盡染最近一直在勤練武功,根本沒給她躲的機會很快就在她的背上不輕不重的抽了幾下。
但是皮鞭剛一打上去,林盡染的臉色又變了一下,接著咬牙冷笑道:“真沒想到你竟然有這樣的本事,不僅弄到了那些稀奇古怪的藥,就連金絲軟甲都能弄到了,而且還直接穿在了身上。”
說完這話,林盡染也收回了自己的皮鞭,畢竟她很清楚那金絲軟甲一旦用了,那就是刀槍劍戟都沒辦法弄開。
她再繼續抽打下去,也不過是白費力氣罷了。
林雨初看她收了手,臉上的驚慌也一掃而空,反而挑釁的笑了笑:“所以說你會輸給我一點都不冤枉,你可不知道我為了聽替你做這個高門貴女,用了多少功課,身后又有多少勢力,我根本不是你能夠抗衡的,你就給我等著瞧吧!”
話音落下,林雨初也不再裝了當即就轉身離開,只是在出站門口的時候,她卻停頓了一下而后一只冰冷的袖劍就從袖子里飛了出來。直直朝著林盡染飛了過去。
林盡染心中一緊。沒想到林雨初竟然這么大膽子,明明知道她身后如今是有靠山的,卻還敢暗箭傷人。
不過仔細一想,這也沒什么覺得難以理解的,畢竟林雨初當初僅憑一件她母親留下來的舊物,還有一個傷疤就敢直接上門認親,那膽子和魄力,的確無人能及。
論起心狠手辣來,更是十個自己也比不上一個林雨初,想到這些,林盡染不禁苦笑一聲。
就在他以為那支袖箭,恐怕真的會傷到她的時候,眼前卻突然一花,緊接著一個身著錦袍的身影,就一把提起她閃到了一旁,那支袖箭也直接插在了墻壁上,并沒有傷到她。
林盡染有些驚魂未定,下意識抬頭看去,就見蕭云歸正穩穩的抱著她,低頭看向他的神色,有些莫名。
緊接著,在跟她視線相接的一瞬間卻是飛快的就離開了眼睛,轉向了林雨初眉目也瞬間冷冽起來。
林雨初顯然也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會有人突然出現,臉上迅速閃過一抹慌張無措,隨后卻又強裝鎮定起來,咬牙說道:“小公爺,您跟我們林家說起來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又何必多管閑事呢,您不覺得您這么做,有些違背蕭家不涉及其他家族的紛爭的家訓嗎?”
蕭云歸聞言臉上冷冽的表情,并沒有絲毫減退,反而看向林雨初的眼神更加陰狠了幾分:“我倒是沒想到你一個剛回京城不久的流落在外的真千金,竟然能打聽到我們蕭家的家訓,看來你還真是有些不簡單啊。”
林雨初聞言臉色又是一變,隨即心中有些懊惱,當初為了徹底取代林盡染,她的確是下足了功課的,不僅聯絡了京城里最有權勢的人,還把京城各大世家的關系,都摸得十分清楚明白。
就連蕭家沒有外傳的家訓,她都弄得一清二楚,所以剛才在被人撞破真面目的極度慌張之下,就直接把這半是威脅但是勸告的話給說出來了。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蕭云歸性格一向敏銳,非但沒有順著他的話鉆進她的套子里,反而看出了他更多的破綻。
林雨初現在是真真切切的有些慌張起來,就連手心里都冒起了汗,片刻之后才咬牙說道:“我不過是機緣巧合之下知道了蕭家的家訓而已,我也覺得蕭家能立出那樣的家訓,應該是家風極好的,所以小公爺您現在想的應該不是來責問我,而是應該遵守你們的家訓,不要牽扯到一些,你們不知道的紛爭之中吧!”
蕭云歸聞言冷笑一聲:“我現在才是蕭家的家主,我今天便是為一次加家訓能怎么樣,你要是識相的便交代清楚你的來歷,否則要是讓本宮也查出來了,你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
話音落下,蕭云歸投射在林雨初臉上的神色便更陰冷了幾分,那目光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一樣。
蕭云歸到底是從小便被家族傾力培養的,身上的氣魄自然非常人可比,就算是林雨初金絲在生成被那樣的目光看著,都不禁有些露怯。
可是,當她摸到手里一枚金黃色的令牌時,卻又迅速冷靜了下來,她干脆直接拿出了那張令牌,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
蕭云歸看到那令牌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下意識喊了一句:“你…你怎么會有這個東西?”
林雨初聞言又慢悠悠地把令牌收回了自己的袖子里,這才說道:“我既然能有那就是我的本事,小公爺無需多問,只需要記住你今天根本沒有見到過我,也沒有聽過我說的任何話這就夠了,現在就請先容我告辭離開了,我實在是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沒法陪小公爺在這多說什么。”
說完這話,林雨初便沖著林盡染挑釁一下后就悠哉悠哉的離開。
那挑釁的笑容就好像在說,你別看蕭云歸也是挺厲害的一個人物,可是如今他就算知道了真相,也只能替我隱瞞著,乖乖讓我離開,所以啊,你從一開始就輸的徹頭徹尾了。
林盡染看著林雨初的笑容,一時之間心里五味雜陳,反應過來自己竟然還呆在蕭云歸的懷抱里時,她更是直接就掙脫開了。
蕭云歸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她的目光越發復雜,過了好一會兒之后,才嘆了口氣說道,“抱歉,我身為蕭家家主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雖然知道你這個半路找回來的妹妹不是什么好人。只怕也沒法幫你揭穿她,還請你見諒。”
林盡染在看到蕭云歸的臉色時就已經知道了結果,聞言倒是沒怎么生氣,反而淡淡笑了一下:“人生在世誰都有難處,我與小公爺之間非親非故,小公爺出于自身考慮,不愿意幫我,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小公爺剛才已經是救了我了,我自然不會因為這個怪罪小公爺,小公爺盡可放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