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找到了最好的突破口。
老太太知道的不多,說得也不多,但已經足夠成為一道補不上的裂縫。
很快,七哥的幾個手下紛紛倒戈。
安暖幾人在一旁聽了半天,就是一伙游手好閑的混混。
干的那些事情,說小不小,說大也就那么大。
安暖本來也是路過,今天說到底也沒吃太多虧,就是賠了點錢。也不打算太多計較。
他們干的那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查清楚之后,攢一攢也夠判一陣子了。安暖不可能在這里等著結果。
她和楚雋簡短地商議了幾句。
其他責任就不追究了,把她賠給嬸子和老板的錢按原樣賠出來就行。他們暫時拿不出這個錢,不要緊,給了一個地址和電話,等這幾個人徹底查清楚,打電話說一聲。
要是錢賠得出來,是要賠的。當然真湊不出來也就算了。
這種小混混,沒有正經工作,也沒有正經收入。就算是靠著坑蒙拐騙撈著一些不義之財,也會很快吃喝玩樂揮霍了,根本就不可能攢著。
家里也許還有父母老人,有祖產房屋,但楚雋也干不出為了這幾百塊錢逼人賣房子的事情。
離開派出所已經是十一點了。
四個人走在街上,一片黑暗。
幸虧人多,人還厲害,也不害怕。
邵靜荷伸了個懶腰。
“今天可真刺激。”
她也是不容易,這一天跟著安暖,沒覺得害怕,光覺得刺激了。
馮向文奇道:“今天被混混圍著的時候,你不害怕嗎?”
這姑娘看著文文靜靜的,和安暖也不是一個類型啊。
“開始有點怕。”邵靜荷實話實說:“后來看見暖暖那么冷靜,胸有成竹,就不害怕了。我總不能拖她后腿。”
所以沖進店鋪之后,邵靜荷其實也舉起了一個花瓶。
她當時還沒完全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事情事情,但覺得安暖既然砸了,那一定有砸的必要,她也不能袖手旁觀,一定要共進退才行,不然叫什么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