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
這座州城也是寒武之地除鎮北關之外,第一大城。
城中有人口二十余萬,尤其是收容了三萬流民之后,州城人口更加稠密。
只不過,雖然收容安置了三萬流民,可青州府外,原本還有無法安置的七八千號流民,天天靠州府賑糧,但現在,那些流民已經不在了,俱都去向了玉龍河,這也算是替青州府解了一憂。
此刻,青州城內西南角,一座恢宏的大宅內。
青州巡檢王運坐在那里,讓郎中給自己的臉上上著藥。
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依舊有絲絲縷縷的痛,并且,臉上還落下了一大條傷疤,丑陋無比,恨得他咬牙切齒。
對面,他的弟弟王啟兩只手蜷曲得跟兩只雞爪也似,郎中也在給他正骨捋筋上藥,他凄厲的嚎叫聲幾乎要房頂掀開。
“別他瑪叫了,再叫我把你兩只手都剁了,反正也廢了!”
王運怒吼了一聲道。
王啟這才止住了嚎叫聲。
已經回來了將近一個月了,每一次請郎中過來給弟弟看手,王運心底就絕望一分。
因為,每個郎中都說,這兩只手,基本上算是廢了,就算治好后也就勉強能拿個勺子,甚至連筷子都握不住。
每一次郎中這樣說,王運的心都跟油煎一樣。
那可是跟著他出生入死多少次的親弟弟,自幼便跟在他身邊,對于父母早亡的他而言,就相當于王啟的半個爹。
現在弟弟的手變成這樣,說他不心痛,那是假的。
上完了藥,王運走了出去,吐出一口惡氣來。
自言自語地罵道,“李辰,你這王八蛋,老子必須要你死!你等著!”
對于李辰這個始作俑者,王運心下間的怨毒每一天都在積累,尤其是現在,已經積累到了無法言喻的程度。
帶著這份怨毒,他去了巡檢司,正好,有一個小吏過來向他匯報。
“王大人,我已經打聽清楚了,王爺確實去了平陽縣城,向平陽縣丞楚青松發了一通火,還大鞭子抽了他一通。
后來,又聽說楚青松那廝當著郡主的面兒發起了牢騷,結果又被郡主拿鞭子抽了一通。
并且,現在王爺居然又向平陽縣城派了兩千精兵,怕是在提防玉龍河鬧事,拿這兩千精兵看著李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