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8點的時候,鄭直已經(jīng)在帆船酒店的健身房健身了超過一個小時。
哐當(dāng)一聲,他大汗淋漓地把加滿了片的杠鈴架回了杠鈴架上。
“不錯啊老板,11個,”謝爾蓋在一旁給他計數(shù),“150kg的深蹲都快可以做組了。”
“天天又是猛吃又是猛練的,”鄭直接過他遞來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臉,“進(jìn)步不是很正常的嗎?”
陽光透過落地窗打在他赤裸的上半身上,襯得他肌肉飽滿的身軀金閃閃的,像是一尊涂了金粉的雕塑一般。
“一般人可沒有辦法進(jìn)步這么快,”謝爾蓋遞上了衣服,“再練幾個月說不定都能超過科羅廖夫了。”
“你又他媽故意捧殺我,”鄭直笑罵了一句,“我之前跟他一起練的時候他蹲300kg都面不改色,我練一輩子都不一定超得過他。”
“但是他現(xiàn)在不是還在醫(yī)院里躺著嗎?”謝爾蓋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等他出院估計會孱弱地跟小雞仔一樣。”
“別拍我馬屁了,”鄭直擺了擺手,“回房間吃早飯吧,9點跟薩莫伊洛夫他們一起去開會。”
帆船酒店的47層,最大的會議室中。
時鐘跳到了8點45分。
薩莫伊洛夫大馬金刀地坐在長條會議桌的一端,鄭直坐在旁邊,除此之外還有薩莫伊洛夫的秘書、助理等人。
最多的還是薩莫伊洛夫的保鏢,足足來了近20個。
“不是,”鄭直坐在薩莫伊洛夫旁邊看著站在身旁的保鏢,“你不是說找了個中間地點談判嗎?”
“是啊,”薩莫伊洛夫揉了揉太陽穴,“但是你不知道法赫德·阿卜杜拉這個人,他是個瘋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有多瘋?”鄭直開玩笑地說了一句,“談不攏的話總不能身上綁著炸彈,直接把會議室炸了吧?”
“”
薩莫伊洛夫沒說話,他身后的保鏢隊長則是上前一步,將手里兩個用牛皮紙包裹的東西塞到鄭直和謝爾蓋的手里。
鄭直看了薩莫伊洛夫一眼,手伸到會議桌下面把牛皮紙拆開,摩挲著拆開了彈夾檢查了一下,然后把牛皮紙里的手槍塞到后腰。
突然,會議室的前門被打開,一排穿著運動夾克、帶著墨鏡的陌生人魚貫而入,隨后一個身穿繡著金邊的白袍,頭上戴著黑邊的白頭巾,戴著一副墨鏡的中東人緩緩走了進(jìn)來。
鄭直看薩莫伊洛夫沒有起身的意思,便跟著坐在椅子上,看著法赫德·阿卜杜拉緩緩坐在了他們的對面。
法赫德坐下后,有些意外地看了鄭直一眼,隨后視線又轉(zhuǎn)到了薩莫伊洛夫的身上。
“薩莫伊洛夫,”他露出了笑容,嘴里面滿是金牙,“不出來迎接一下老朋友嗎?”
他說話感覺像是在漏氣,俄語很生硬,并且很多詞匯都已經(jīng)過時了。
“如果我的老朋友想要什么都不付出,就從我這里每年拿走4億美金,”薩莫伊洛夫十字交叉,絲毫不落下風(fēng),“那他就不配稱之為朋友。”
“嗬嗬嗬,”法赫德的笑聲像是破了的風(fēng)箱,就好像喉管漏氣一樣,“話不能這么說,薩莫伊洛夫。”
他摘下了墨鏡,眼睛死死地盯著薩莫伊洛夫。
鄭直此時才注意到,
法赫德皺紋橫生的臉上,一道傷疤從他的側(cè)臉劃過,穿過了緊閉的左眼,一直開到他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