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塵語氣不耐:“夠了!一點小事,非要扯這么遠?”
沈如枝眼圈紅得厲害,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委屈與哽咽:“肆塵哥……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坐下來好好聊的?”
一家人?這三個字像針尖,刺得沈舒心口發麻。
在她看來,沈如枝更像個寄生蟲,利用她的善良,寄生霸占了她的父母。
“沒什么好聊的。”她的聲音平淡,聽不出喜怒,“我今晚住酒店,不打擾。”
她沒看秦肆塵,只留給他一個決絕的身影。
反正要離婚了。
再多說一句,都是浪費唇舌。
沈舒徑直走向門口,手剛碰到冰涼的門把,身后傳來秦肆塵壓抑著怒火的聲音。
“沈舒!”
秦肆塵的聲音里第一次有了遲疑,“你敢走!”
門,在她身后輕輕合攏,隔絕了一切。
客廳陷入死寂。
玄關的衣架上,她落下的外套,在靜默中輕輕搖晃。
沈如枝感到無所適從,小聲道,“肆塵哥,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講。”
秦肆塵眉宇間盡是煩躁,“不想講就不用講!”
沈如枝見到秦肆塵這么暴躁,眼淚又開始在眼眶里轉動。
“肆塵哥……”
秦肆塵頭一次發現,沈如枝的眼淚居然這么多。
他語氣緩和了許多,“枝枝,有什么話你直接說,不用跟我拐彎抹角。”
“昨天,我和秦晴在游輪上,好像看到我姐姐和一個男人在約會,當時天色黑了,我也不確定是不是看錯了。”沈如枝的聲音怯怯的,帶著幾分試探。
“你看錯了。”秦肆塵篤定道,聲音沒有絲毫波瀾。
他不相信沈舒會出軌,更不相信沈舒會背著他喜歡別人。
他對沈舒擁有絕對的自信。
當年,因為真心話大冒險,朋友拿著他的手機給沈舒打電話,說他撞死人需要人幫忙頂罪,凌晨三點,沈舒二話不說穿著睡衣就趕過來……
沈如枝見秦肆塵不信,咬了咬下唇,繼續道,“肆塵哥,我不會在這種事上跟你開玩笑的。你最近有沒有覺得我姐姐很不正常嗎?她以前從不會這樣跟你說話的。”
秦肆塵眼眸深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