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2月31日
嚴馭做了個夢,讓他記憶深刻,歷歷在目的夢,如果不把夢變成現實,他一定會抱憾終身。
嚴馭在網上查了個電話,撥過去交代了一些事。
已經下定決心了,在準備給紀隸撥過去電話的時候還是頓了半天,最后因為手指被凍的僵硬,不得不按下去。
喂。
紀隸光是發一個字的音,都有些困難似的沙啞,這讓嚴馭心跟著一疼。
口是心非這個詞很適合嚴馭,他冷冷的說:喂,還記得我是誰嗎?
男前男友。
邀請你晚上來河壩。嚴馭忍住想說很多話的沖動。
怎么,想和我約會啊?
搞不好,嚴馭苦笑,是最后一次了。
嚴馭坐在一堆火紅包裝的煙花旁邊站了很久,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給紀隸說晚上的準確時間。
特殊節日的緣故,河壩邊的人數并沒有少很多,大多都是情侶,來來回回絡繹不絕。
眼看時針步過十一點,嚴馭呼出一口熱氣,在路燈的照映下,一圈圈白霧冒了出來。
玩著這個無聊的小游戲,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過頭,是裹得嚴嚴實實,戴了圍巾沒戴手套,直搓手的紀隸。
久等了。紀隸笑了笑。
嚴馭下意識脫下手套,想抓起他的手幫他戴上,但在半空中想到什么,停下,把手套塞在他手里,讓他自己戴。
紀隸不客氣的戴上手套:什么事?
嚴馭往旁邊走了一步,露出身后幾箱煙花。
紀隸:放煙花啊,這個放了就沒了,很浪費。
嚴馭點點頭,把商家給的,鏈接一個煙花箱的導火線栓在箱子上:不浪費,我這個人沒有什么浪漫細胞。
我們要什么浪漫啊。紀隸站在一旁,要的是能記住的感動。一年前的今天,我們認識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場景。
原來你記得。嚴馭掏出打火機,點開對向導火線,可我們一年后的今天,要分開了?
嚴馭牽起紀隸,往安全范圍走去,找了個觀賞角度最佳的地方站好,煙花已經成朵往天空冒,在噼里啪啦的炸開花,還是和一年前一樣艷麗,長得一樣。
可再不是原來那批煙花了,新的煙花在延續使命。
紀隸仰頭看,贊許道:很好看。
紀隸,嚴馭看著他的英挺的側臉線條,伸手碰了碰他的臉頰,我們還是在一起吧,不是玩玩。
紀隸像沒聽到似的,跟著在看煙火的眾人發出驚呼。
嚴馭默默的看了他一會兒,往他面前移去,完全擋住他的視線后,低身吻住他。
紀隸抱住他,可兩人像定格了一般,誰都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