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雋深脖子上一抹冰涼的觸感,抬手一摸,出血了。
他眉心一緊,這女人相當狠心。
陸雋深看到了夏南枝眼中的狠意,她似乎真的想殺他。
夏南枝趁他愣神之際,一把推開他,自己拉緊衣服,匆忙地往后退。
陸雋深站起身,看著女人看他的眼神,他被這樣的眼神深深刺了一下,心仿佛比這一刀更疼些。
她此刻的眼神帶著畏懼,厭惡,疏離,而她對溟野的眼神卻是信任,放松,溫柔。
她對待他和溟野簡直天壤之別。
所以這就是她要離婚的原因,因為她愛上了其他人。
想到這一點,他眼中的郁色更重,怒意沉沉疊加,周身的氣息冷得讓人畏懼。
“拿著刀就想傷人,夏南枝,白天若晴沒冤枉你吧。”
白天的時候,許若晴從病房里倉皇地逃出來,說夏南枝要殺她。
那時候夏南枝手里也是握著小刀。
“如果可以,我真想送你們兩個一起下去見閻王。”夏南枝惡狠狠說。
陸雋深的眼神如一記刀子,落在夏南枝身上,這時,他的電話響起。
“什么事”
電話里傳來了佩岑靜的哭聲,“雋深啊,若晴找不到了,她自己一個人出去,現在電話也打不通,人也沒去醫院,她今天受了這么大的屈辱,她會不會想不開,這該怎么辦啊。”
陸雋深蹙眉,“會去的地方都找了沒”
“都找到了,都沒人,若晴最要面子了,今晚的事情簡直是要了她的命啊。”
許若晴今晚受了很大的委屈,在許家時,她想讓陸雋深送她去醫院,可那時陸雋深滿腦子都是夏南枝的身影。
他沒有管她,就離開了。
此刻想到許若晴當時低低的哭泣聲,陸雋深有些愧疚。
“我會派人幫忙找。”陸雋深掛斷電話,犀利的眸光落在夏南枝身上。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若晴,現在她想不開了,你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