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記憶碎片,第一次在她腦中浮現時,是在她瘋狂反擊老光棍的侵犯,觸發了體內壓抑已久的暴力傾向的時候。
要不是祁縝及時趕到,恐怕她會將老光棍給打死。
從那以后的每一個晚上,她總是會重復夢到她失蹤那天的一些畫面,這是祁縝也不知情的秘密。
她從祁家拿回的老式u盤,是爸爸當時意識到了黑衣人的逐漸逼近,在慌亂中塞給她的。
縱使后來的她沒有一點關于u盤的記憶,但她隱約意識到,戴在她胸口的u盤意義非凡,一直偷偷地珍重保管。
正因為如此,她回到京市后的第一件事是跑去了祁家,除了攪亂祁芯兒的升學宴,更大的目的,就是取回那支神秘的u盤。
祁家人說的沒錯,她的性格的確有很大的缺陷,她是知道的,她猜測她那異常冷漠的性格,興許與那一次摔了腦子有關。
她冷情冷心,對任何人難以產生情感的羈絆,父母家人也沒有什么特殊的意義。但u盤里那難以打開的文件屬實是將她徹底給打擊了,一天不解決,她就一直惦記著,簡直是抓心撓肝般的難受。
如今回了明家,她就可以了解到那天究竟發生了什么,進而幫助她解開u盤的驚天大秘密。
一想到這,明漾漾興奮地睜開了眼,然而下一秒,她整個人如同一條靈活的泥鰍“歘”的一下縮進了被子里。
她不過是做了個夢,又深深思考了一下而已,外面的天光居然這么亮了。
嘖,屋內太亮了,有些不舒服。
緩了好一會兒,明漾漾才抻抻懶筋,懶洋洋的下了床去洗漱。
要不是礙于此刻身在明家,她一定會在床上再懶一會兒的。
此時此刻,明家四合院大門外,斜陽灑在小巷干凈的青石板路上,兩條筆直修長的身影面對面而立。
明林低頭推了推眼鏡,掩飾眼底的惱火。
“祁縝,我們明家不是買不起巧克力,不必你特意為漾漾送過來。”
祁縝用眼神示意秘書去安排冷鏈車卸貨,隨后面無表情對明林道:“這款巧克力是迪拜皇室自制,外面想買也買不到的。”
“漾漾喜歡,你就不要再講那些有的沒的。”
明林被祁縝這副傲慢的態度氣得不行。
要不是看在漾漾的面子,即使他平日里的人設再儒雅,他高低也要與祁縝干一仗。
“漾漾還沒起嗎?”祁縝似是察覺不到明林的敵意一般,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抬手看了眼腕表,頭也不抬的向明林詢問。
他八點就給明漾漾發了信息,沒回,現在都十點了。
祁縝知道明漾漾睡覺要睡到自然醒,但她昨晚睡得挺早的啊,怎么今天這么晚了還沒起。
當然了,要不是他現在急著去開一場重要會議,他也只能耐心的等。
他在明漾漾面前,一向是沒脾氣的。
看來小姑娘昨天真是累壞了。
明林能好好搭理祁縝才怪,“在我們明家,漾漾想睡多久睡多久。”
“漾漾現在是我們明家的千金,不勞煩你堂堂縝總時刻惦記!”
祁縝沒理他那個茬,只是一言難盡的盯著明林看了一眼,自顧自繼續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