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下旬,新知府上任,開始在城鎮中開設攤位,分發防疫的湯藥。
每人每天都要喝一碗,不喝的要罰錢。
因為陸殷辭派去南邊打探的人手已經傳回來了消息。
南邊的確出現了瘟疫,并且在向周圍不斷蔓延。
懷州知府早在上任路上、接到陸殷辭信件的那一刻就開始準備了,找藥方、尋大夫。
于是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他就下達了命令。
全懷州開始防疫。
陳映晚松了口氣,也將自己提前準備好的藥方交給了陸殷辭,讓他轉交給知府。
陸殷辭拿著藥方,注視陳映晚沉默良久。
“……大少爺,可是藥方有哪里不妥?”陳映晚有點緊張。
陸殷辭搖頭:“沒什么不妥,我就是想問問你從哪兒得來的藥方?”
陳映晚早有準備,一本正經道:“每家都有點祖上傳下來的東西。”
陸殷辭瞇了瞇眼:“你真要用這種借口搪塞?”
陳映晚嘆氣:“那大少爺想聽什么呢?太多好奇心也不一定是好事。”
“……你現在開始教育起我了?”
陳映晚:“沒有!絕對不敢!”
“……算了。你嘴里一句實話都沒有。”
雖說如此,陸殷辭還是收起了藥方。
陳映晚對他沒有實話,但也絕對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不過陸殷辭當真好奇陳映晚到底從哪里得到的藥方。
明明陳映晚的出身家世,都已經被陸殷辭了解得清清楚楚,可她身上居然還有這么多神秘之處。
陸殷辭幽幽嘆了口氣,恐怕他這輩子都沒辦法知道了。
陳映晚回家后,發現家里很是沉悶。
佑景待在自己的房間,柳翠云和陳月宜也是滿臉憂愁。
他們都知道了瘟疫的事,今天剛喝過防疫的湯藥。
可是對于陳家來說,瘟疫還帶來了一個麻煩——下個月的秋闈,不知道能否正常舉行。
佑景以為沒有水患就沒有瘟疫,他可以正常參加秋闈。
可突然又鬧出了瘟疫,誰也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