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逢聽了崔樺平的話,眼神更加迷茫了:“你的意思是要給陳曉玉使絆子?”
前幾天還愛陳曉玉愛得要死,怎么突然轉了態度?
陳映晚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盯著崔樺平。
崔樺平點頭道:“是,之前我對她好,是因為我知道她心里有我,如今看來,我和她徹底沒可能了。”
“那些圖紙她定然不會還給我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給她留情面。”
周逢的臉色變了又變。
聽起來倒是能給陳映晚報復回去的機會,可……
這崔樺平這般作為,也太不像個男人了。
那些圖紙可都是崔樺平和陳曉玉濃情蜜意的時候甘愿拿出來的,現在撕破了臉又急吼吼地反咬一口。
周逢開始認真思索起來到底要不要讓崔樺平在鋪子里干下去了。
“我知道了,不過有件事你可能有點誤會,我在侯府只是一個小小的廚娘,哪里能在大少爺面前說得上話?”
“你若真想給陳曉玉難看,不如自己想辦法通路子、遞消息進去,反而要比走我這條路更快一些。”
崔樺平難掩失望:“原來是這樣……那、打擾晚姐兒了。”
陳映晚扯了扯嘴角,提醒道:“往后你跟你嫂子一樣叫我陳二姑娘就是,別一口一個晚姐兒。”
“往常我當你是我未來姐夫,你叫我也就聽了,現在……”
陳映晚上下掃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朝周逢點了點頭就走了。
陳映晚走后,周逢看向崔樺平的眼神更加復雜。
“樺平……你叫我說你什么好。”
崔樺平低頭不語。
周逢嘆了口氣,到底是鋪子里的人,他也不想說什么重話,只提醒了一句:“以后別再找映晚了,她一個人又干活又照顧孩子,已經夠累了。”
再拿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去煩她,她不用干別的了。
五月中旬,陳映晚叫來四叔婆和陳月宜,開始對第一批已經變紅的辣椒進行采摘。
采摘的同時,還要注意剪枝,把貼地太近、遮擋過多的葉片剪掉,以方便其他葉片接收陽光。
四叔婆和陳月宜動手能力很強,收了兩列就熟練起來,速度也上來了。
一天半的時間,辣椒就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