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喬在他低落憂郁的眸光種愣怔了些許,很快又回過神,偏開頭不看他。
“讓開。”葉喬沒好氣地冷淡道。
身前的人沒有聽她的話,反而手掌搭在了她的腰上,隔著薄薄的西裝襯衫布料,葉喬很快就感受到了男人掌心的溫度。
“嘖……”葉喬皺著眉,些許無奈地抬眸看他:“就算你不承認我們之間的身份,我們也已經(jīng)分手了。”
“你這樣真的很沒意思,是想玩死纏爛打的那一套嗎?”葉喬說得很刻薄,就像當時不分青紅皂白分手不給他一點兒緩沖的余地。
似乎被戳到痛處,齊司洋黯然地垂下眼,抿唇抿得很直,沒有說話。
再抬眼的時候,葉喬看見他眼眶微微浮現(xiàn)的紅色,深吸一口氣。
她好像又看見了當初她提分手時,那顆黏在他眼瞼下沒有落下的淚,受傷的眼神里還有著沒有接受事實的依戀,透露著深深的祈求。
葉喬輕手將紙杯放下,垂下頭,伸手拍了拍齊司洋的手腕,看見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握著她的腰,突然感覺有些疲憊地呼一口氣,說:“齊司洋,我們之間真的沒可能了。”
“如果當初你覺得我對不起你,現(xiàn)在,我們也已經(jīng)扯平了不是么?”
“真的能扯平么?”齊司洋說得很淡。
齊司洋將她抱了起來,抬頭看見葉喬有些慌亂的神色,勾唇笑了笑,余光撇到旁邊儲物室,動腳往儲物室邁去。
“你!又想要干什么!?”葉喬聲音在看見外面安靜的辦公室后又壓了下來,手推在他肩上,咬牙低聲呵斥他的名字:“齊司洋!”
進了小小的儲物間,齊司洋轉(zhuǎn)身將葉喬抵在了門上,仰頭看見她慍怒的眼神,神色自若地笑了笑,道:“我不想和你扯平,也不想和你分手。”
“葉喬,我愛你。”
當時年輕害怕說出的“愛”并沒有那么多的重量,那么十年后的今天,這份情愫累積到現(xiàn)在是否能算是夠份量得以說出口了呢?
還是不夠的,齊司洋看著葉喬,他總覺得不夠,即便他說出來,即便感受出來,卻還是覺得不夠,他應該要更愛她,他要更愛她。
好像這一切都刻進生命里。
之前他也問過自己,那么多的不堪和禁忌,他為什么要愛她,可最后還是被一句話說服――為什么不愛她?
巴掌幾乎就要碰到齊司洋的臉了,這一句表白又讓她手停住了,手指微蜷,轉(zhuǎn)而握拳,輕輕垂在他的肩上,葉喬俯視著他臉上雋秀的笑容,心跳微鼓。
“放我下來。”葉喬緊抿著唇,努力板起一張臉,掩蓋自己心緒的異動,瞥到齊司洋爽朗的臉龐上,無奈地咬了咬唇,低聲罵他:“你是不是有病?”
儲物間里面放著都是茶水間平時消耗的零食、咖啡和茶水,進來后,整個空間都是各類食品的香氣,很甜很香。聞著讓葉喬有種想要進食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