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初時不覺,回宮后越想越覺得蹊蹺。
她心里總懷疑這件事是宋玦的手筆,但派人去察看,又發現御馬的身體并沒有異樣。
并非鳳鳴多心。
宋玦在御馬司這么久,沒少接觸馴馬的事情。
而且原著中他就十分聰明,不管是什么東西,都是一學就會。
就在驚馬的前一刻,她剛剛折騰完宋玦,他懷恨在心,伺機報復也是極有可能的。
可惜沒有查到真憑實據,猜測也只能是猜測,無從驗證。
夜晚涼風吹拂,亭臺上水霧繚繞,紗帳輕擺。
玄衣的皇帝長發垂腰,輕輕彈奏著手中龍紋琴,湖面波光蕩漾,映著她蒼白而艷麗的面龐。
香爐里,立著一根殘香,將要燃盡。
“懷安。
”“奴婢在。
”“宋玦還在外面跪著嗎?”懷安道:“是的,無陛下旨意,他豈敢輕易起身。
”“讓他進來吧,”鳳鳴撥了一下弦,龍吟般的聲音,曲聲結束。
宋玦進來時,行走都有些不便,顯然是在石子路上跪久了,傷到膝蓋。
“臣參見陛下。
”鳳鳴的面容在紗帳后若隱若現,眼里帶著一絲沉郁之氣。
許久,她才冷聲道:“宋玦,你好大的膽子。
”宋玦難得抬眸,對上她的視線。
他的眼神依然平靜,然而落在鳳鳴眼中,卻怎么看都覺得刺眼。
宋玦沒有問她是什么事,鳳鳴覺得他心知肚明。
她當然不能殺他,不過,受了這樣一場驚嚇,鳳鳴還是想給他點教訓。
“孤看你能干得很,今夜就出宮,到漢水去修渠吧。
”“何時完工,何時再回來!”她冷笑道。
修渠所要做的事,比養馬要辛苦百倍,況且還是在偏遠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