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蕓換上了一件清涼的蕾絲睡衣,又在臉上脖子上抹了雪花膏,此刻哭得梨花帶雨,更是看得季鈞心頭一熱。
“小蕓,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說你壞話?”
季鈞摟過她的肩膀,輕聲安慰起來。
徐小蕓止了眼淚,緩緩開口道,“季鈞哥,不知道怎么的,這兩天大家突然開始議論我,說我是第三者,搞得我都沒心情繼續(xù)練舞了。”
“誰說的?”
季鈞的聲音里帶了點慍怒,“是不是喬梨去你們單位嚷嚷?”
“季鈞哥,你別隨便冤枉喬梨姐,她應(yīng)該不會這么做的。”
徐小蕓搖搖頭,一臉的無辜,“不過,我當(dāng)時還聽到她們議論,徐雄超是不是你的兒子。我當(dāng)時一下子就慌了,這種事怎么會傳到文工團去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知道徐雄超真正身份的人,除了他們一家,不就只剩喬梨能猜到了么?
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先前也沒往這上面猜過,結(jié)果不聲不響的就傳出去了。
“小蕓,你就是太善良了。”
季鈞握緊了拳,咬牙切齒道,“喬梨那個賤人,居然敢到處宣揚這件事,是想把我們都送進去嗎?”
季鈞自己也是軍人之子,自然知道法律對軍婚的格外保護。
如果讓人知道他和徐小蕓當(dāng)年的事,他們?nèi)叶嫉檬軤窟B,所以他們家對此事都是絕對保密的。
“季鈞哥,你先別生氣。”徐小蕓手指劃過他的胸膛,柔聲安撫起來。
“如果這件事真是喬梨姐做的話,咱們直接和她對上反而吃虧。她現(xiàn)在變得這么不好處,說不定還會做出更瘋狂的事。”
“哦,那你說怎么辦?”季鈞挑眉問。
徐小蕓羞怯地低下頭,聲音也小了下來,“我想,咱們可以先把結(jié)婚證領(lǐng)了。有了合法的夫妻身份,文工團里的那些人哪還能亂嚼舌根?”
“領(lǐng)證?”
季鈞暫時還沒想過這個問題,一時愣在了原地。
他雖然喜歡徐小蕓的小意溫柔,但娶妻并非只要喜歡就行,還得要門當(dāng)戶對、體貼顧家。
而這兩樣,徐小蕓顯然全都不沾邊。
更別提她和母親相處并不愉快,以后真進了門,估計真夠鬧騰的。
見他沒有立刻答應(yīng)下來,徐小蕓心底一涼。
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和你歡好時總說你最重要,結(jié)果到頭來連領(lǐng)個結(jié)婚證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