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母親叫自己,陳維生不好意思地沖喬梨笑了笑,“喬梨姐,咱們改天再說車票的事吧。”
說罷,就鉆進店里忙活去了。
喬梨還想拉住他,把車票錢先還回去,但看店里都坐滿了人,忙得很,也就沒好意思再喊他。
她走到柜臺前,將錢放在里面,和陳母交待了一聲。
“阿姨,我把車票錢和昨天的粉錢放在這里了,您記得要收好。”
陳母走過來,表面客氣地笑了笑,“哎呀,這怎么好意思?就請你們吃幾碗粉的事,你這么客氣干嘛?”
喬梨和陳母客套了兩句,堅持讓她把錢收下來,才離開粉店。
把喬梨送走后,陳母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她招呼陳維生,“你跟我進來一下。”
陳維生忙完手上的活,“媽,怎么了?我看喬梨姐剛才好像進來了。”
陳母沒什么好臉色,把手里的錢塞給他,“還喬梨姐呢?人家巴不得跟你撇清關系呢。”
見到手里零零整整的二十多塊錢,陳維生愣了下,沒想到喬梨真的把錢還給他了。
看來她真的不打算和自己一起去首都,想到這里,他的心情愈發低落。
“也不是媽說你,人家對你啥態度你還看不出來?”
陳母苦口婆心地勸道,她就這么一個兒子,可不能眼見他越陷越深。
“之后你也別去給人家送粉了,人家都不稀罕你,這小本生意咱也就別做了。”
“媽,喬梨姐不是這個意思。”陳維生一臉認真地反駁道,“這次也是我沒問清楚,自作主張了。”
陳母一聽更是火氣上頭,“那你也不能上趕著給人家送錢!”
她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維生啊,咱們家賺點錢容易嗎?幾十塊錢的火車票,你居然給人家說買就買。”
“我知道咱們家賺錢不容易。”
陳維生答道,“這些錢是我這些天去幫人打工賺的,沒有花家里的錢。”
自從高考結束,他便一直在干活,不僅每天幫家里送粉,還四處去打零工。
就這樣忙活了一個多月,才勉強攢下小幾十塊錢。
“你讀大學不要我們出錢?將來娶媳婦、生孩子,不還是家里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