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梨瞳孔放大,一臉的問號。
喜歡?
怎么可能!
一直以來,她都把陳維生當做好朋友,在她心里,朋友就是朋友,絕不會越界。
這話要是傳出去,恐怕那村頭大媽們又有得嘀咕了。
她深陷季家這個泥潭多年,就算現在要爬出來,難免也會染上些許污濁,一個同居三年的女人,再怎么樣,名聲已經丑了,再跟陳維生扯上關系,恐怕只會帶來麻煩。
如今,陳維生半只腳已經踏進大學,只等著去報到了,大好的前程,可不能給他添麻煩。
喬梨緩過神來,趕忙擺手,急匆匆的澄清,“沒有的事!我一直把他當好朋友看待,頂多,心里有點感謝而已。”
賀行尉側著身子,望著窗外風景,半高的蓬蒿隨風搖曳著。
不遠處的田里,一只小狗正追著蝴蝶,一切看起來,靜謐美好。
或許是風景太好,他的心情也莫名的放晴。
薄唇不自覺勾起笑意,他輕咳了一聲,“我就是隨便問問,急什么?”
恐怕是最近自己跟陳維生走得近了,竟然連賀行尉都產生了這種不著邊際的想法。
喬梨心里暗暗的想著,并未覺察什么不對勁。
反倒是正在開車的白松陽聽出幾分異樣。
他不忍皺眉,怎么感覺首長像是在裝大尾巴狼呢?
苦于沒有證據,這一路上,白松陽都忍不住從后視鏡偷看后座的兩個人。
汽車駛過泥巴路,停在了一個院子前,按了按喇叭,屋里就來了人,薛昌德領著喬三來迎接。
走到喬梨跟前,先上下打量了一番,“剛才保衛室來人,我就想到肯定要有人找你的麻煩,就讓他去接你了。”
薛昌德出聲解釋著,臉上笑容慈祥,眼角的皺紋都成了花兒。
“他去肯定比我去好使。”
“只是沒想到竟然這么快。”
喬三倒是有眼力見,忙過去提菜,大包小包的提了滿手。
賀行尉扭頭使了個眼色,白松陽也去幫忙。
“老先生,我知道你擔心我,一直幫我這么多……”
喬梨知曉他的用意,眼眶一濕,才只是一面之緣,薛老先生就已經幾乎要把她當成自家親孫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