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一個男人無法用正常手段取悅你時,那么他就會想方設(shè)法地玷污你的清白。”
這一點在溫華身上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方晚帶著這樣的想法醒來時,朦朧之中看見銀色的籠子,還有那笑望著,拿箭對準(zhǔn)她的丘比特。
方晚的眼睛緩慢地眨,灰褐色的眼珠子機械般轉(zhuǎn)動,視線在有限的地帶徘徊,呆滯無神,沒有意識。
當(dāng)那份神采慢慢恢復(fù)時,她的眼內(nèi)又露出幾欲崩潰的驚恐。
方晚用被子蒙住頭,痛苦地嗚咽聲傳來,哭的她頭痛欲裂,伴隨身體的酸軟一起擊垮了她。
牢籠、鏡子、還有脖子上沉重的栓狗的鐵鏈,都在無比清晰地提醒她,這一切不是做夢。
這一切居然不是做夢!
方晚又突然掀開被子,艱難地坐了起來,房間里空無一人,只有那些鏡子里映照無數(shù)個她,重復(fù)她的動作。
她得想辦法,她不能就這么呆在這里,然后等每日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折磨她的溫華!
她先是摸了摸脖子上的頸套,用力扯了扯,無濟于事,她又順著摸,摸到了鎖孔,看來鑰匙在溫華身上。
方晚扶著欄桿站起來,骨折的腳無法踩在地上,方晚只能單腿蹦著往門口走去,慶幸的是籠門并沒有鎖,她推開,估算余下的鐵鏈長度,剛好能支撐她繞到鐵鏈固定端。
四面都恢復(fù)成了鏡子,方晚在鏡子上摸索,然后推開那面鏡子,鐵鏈釘在了墻里,她坐在地上,然后雙手奮力往外扯,手都扯得發(fā)疼了也無法撼動。
她又看了看四周,辦公桌前有一張椅子,但鎖鏈長度不夠,方晚只能躺下,用左腳把它勾過來。
砰!砰!砰!
房間里滿是巨大的響聲,方晚咬牙用盡了力氣想要砸開它,那束縛自己自由的東西,可是它太堅固了,背后連接著一整面大墻,弱小的她和一張椅子壓根無法撼動。
最后連椅子都被她砸斷了,它還是堅如磐石,紋絲不動。
然后呢?她該怎么辦?
方晚呆坐在地上喘氣,耗盡了力氣的她只能這樣,她看向周圍的鏡子,它們都無情的反射出她此刻狼狽的模樣,好像在嘲笑著她,嘲笑她不自量力,懦弱無為,最后活該輪到這種下場。
憤怒的她最后一下用椅子砸向了那映照她頹態(tài)的鏡子。
清脆的聲音響亮,鏡子上瞬間出現(xiàn)破碎的蜘蛛裂紋。
“混蛋!混蛋!嗚嗚嗚……”
然而還有無數(shù)面完整的鏡子里照出她無辜又無助的身影,殘破的椅子被扔在一邊,長長的鎖鏈依舊禁錮著她。
溫華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場景。
女人拒絕睡在籠子里,拖著被子枕頭蓋在身上,蜷縮在翻轉(zhuǎn)又破裂的鏡子邊,砸斷了腿的椅子被無情地扔在了一邊,鎖鏈的盡頭完好無損。
倔強得可憐。
溫華端著飯菜,有些無奈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