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溫華在一起的那兩年對于你來說算什么呢?”
溫沚赫曾經這么問她。
“像做夢一樣。”
她這么回答。
“那現在呢?”
現在?
方晚依舊沉浸在絕望到失神之中,她的大腦像是在走馬燈一樣回想過去的種種。
有人說,這是身體在搜尋記憶,搜尋能夠救你的記憶。
可是沒有。
她甚至想起了還只有幾歲的時候,跟方展戴著紅領巾一起回家,在路邊一個小老頭那買麥芽糖。
她甚至都記起了那個小老頭的模樣,長得就像羅立中畫的一幅油畫,名叫《父親》,同樣黝黑的皮膚,干瘦的手臂。
但是他有一雙巧手,能夠用糖漿畫出各種栩栩如生的動物。
也像做夢一樣呢。
砰的一聲,伴隨著清脆的碎裂聲,方晚回過了神。
她看見面色陰沉的溫華,和那被砸在墻壁書柜上又碎了一地的東西。
那是溫沚赫送她的生日禮物,跟溫華這一面破鏡已經無法重圓,但枯木仍可以在來臨的春天開出新的嫩芽。
他的心意藏在這里面,方晚卻為之不值。
因為她并不是一個好女人,她沒有什么特別的長處,她的整個人生都可以用“糜爛”和“廢物”兩個詞來形容——除了床上的技術還不錯。
就比如現在,溫華那張幾乎要殺了她的憤怒面孔,狹長的眼眸里充斥著仿佛被背叛的火焰。
他的神經又錯亂了,他把她扯上樓,就像兩人第一次見面那樣錯亂,打算用性暴力去征服對方。
一開始他還算欣慰,這間房間沒有其他男人的東西,滿滿的都是屬于她的氣息,那么溫暖寧靜。
除了那件禮物。
“他喜歡你是嗎?”溫華把她壓在床上,低垂的面孔像神明般俊美。
然而神明正在暴怒,這六個字就像是在他銳利的牙齒之間被咬來切去,然后極不情愿地吐出。
他用領帶束縛住她的雙手,大手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暴力作用下的“嘶啦”聲格外的刺耳,方晚幾乎無法掙扎,在那絕對雄偉的體格和強大的力量下,她除了悶聲哭泣,用嘴巴拒絕辱罵之外,沒有任何用。
“放開我!放開我!溫華你這個chusheng!王八蛋!嗚嗚嗚……啊——!”
溫華俯身咬她的皮肉,無論哪里,尖牙刺入她的肌膚內,像是剛出生的嬰兒,又或者是吸血鬼一樣吸吮她的汁液。
他想要吻她,嫉恨和猜忌已經在他的心里抓耳撓腮,當他狂熱地咬住她的唇想要深入時,方晚就會毫不留情地咬他。
溫華吃痛得縮回來,他抬眼看她,方晚也在瞪著他,同等憤恨的眼神,像一對不死不休的宿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