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相信我,我跟她絕對沒有聯系過……”溫華舉著手指頭跟在方晚身后發誓。
方晚抱xiong站在電車里,氣得噘嘴,壓根不想理溫華。
日本這么小嗎?隨便去個地方都能撞到溫華的前女友?
“她不是我前女友,我沒交過女朋友……”溫華背著包,一米九六的大男人像狗一樣垂著腦袋小聲地跟她解釋。
這是溫華和年九逸的共性,他們從不把短暫的、有明確契約規定、彼此都認可的拋卻情愛的單純的性關系當做一段正常的戀愛。
“呵!”方晚更是氣得翻白眼,“說炮友你覺得更覺得合適是吧?也是,你在你待過的每個國家都有一堆的炮友,天吶這我以后哪敢跟您出國玩啊,您的炮友得排著隊跟您打招呼!”
溫華咽了咽口水,自知理虧:“……沒有那么多……”
新今宮站到了,方晚搶過他手里包自己氣呼呼地下車。
溫華連忙繼續跟在她后面解釋。
其實佐伯亞美并沒有說什么,在那段失敗的感情結束后他們兩個的確沒有再見過面,準確的來說是佐伯有后悔想繼續找溫華,但溫華已經結束學習生涯回國了。
溫華注銷掉了日本的聯系方式,佐伯為此還去過一趟中國,但只是憑著一腔熱血在來到人生地不熟的巨大國度后就像一盆冷水澆下來,從頭涼到尾。
每個人生命中都會遇到幾個渣子,也會有失敗的感情,那種坎也許在當時會讓你痛不欲生,但當它過去時,你再回想,也會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真是愚蠢。
佐伯已經結婚生子了,溫華只是她記憶里一個遠在天邊的符號,當這個符號再度具象化時,就像當初渾濁交纏在一起的水,隔了十幾年,再度灼燒了她的心。
“這位是?”她的眼睛在方晚的臉上掃射,含蓄又大膽,溫柔又探究,看得方晚很不舒服。
溫華當時緊緊摟著她的肩膀,臉上掛著微笑,用方晚聽不懂的語言回答:“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愛人。”
“啊……”佐伯恍然大悟,笑得更柔和了,圓潤干凈的眼睛里覆蓋著一層水霧,“真是漂亮的女孩啊……”
并沒有不舍,就仿佛只是老友見面聊了幾句,然后她微微鞠躬,帶著自己的孩子離開了。
“呵,我問你她是誰的時候你干嘛非要交代清楚!就說是大學時候的朋友!或者是打工時的同事騙騙我不就行了嗎?!”
“我認為情侶之間不應該有秘密……”再說了就他們之間那個氛圍,說是朋友和同事估計方晚都不信。
沒錯,方晚不信,以一個女人的直覺,佐伯看他的眼神和溫華當時略顯緊張的表現來看,朋友?同事?溫華敢這么說,方晚就敢學日語再去對線!
“好啊溫鏡一。”方晚開始喊他全名了,“那個女人身邊還有個孩子,那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怎么可能!不是,晚晚,我們講講道理好不好,我去日本的時候才十九歲,到現在也有十四年了,那孩子怎么看都只有四五歲吧!”
“呵,也是,算起來你十九歲的時候,我才小學畢業呢。那你告訴我你光是在日本就跟多少女人有關系?”
她用了委婉的詞,“有關系”。
溫華瞬間噎住,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的臉色,隨即壓住帽檐低下頭:“我還是覺得情侶之間還是要保持一定的私有領地和隱私的……”
這個答案無論說不說,溫華都知道自己死定了。
“你混蛋!”方晚咬牙踹了他一腳,隨即轉身繼續往前走。
溫華吃痛,瘸著腿跟上她:“先說好,不分手,你就算今天把我踹死,我也要以方晚男朋友的身份死去!死都不跟你分手!”
周圍的人群里有來自國內的,聽到溫華的話,紛紛投來好奇驚悚的視線。
“……你真變態!惡心!別跟著我!”方晚頂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