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是重生回來的,可她也清楚,在這種沒有監(jiān)控的時代里,證據(jù)有多難尋,一些流言蜚語又是如何將人給活活逼死的。
但凡她今天沒能逃出來,即便沒被那群地痞流氓們怎么著,但只要傳出去,她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你……你能帶我去報警嗎?”顧漫拉了拉身上的外套,聲音還有些顫。
發(fā)生了這種事,她不可能獨自回去,就算回去,也是拉著警察一起!
“嗯。”顧言開著車,帶著顧漫來到警局。
然而,這個時候沒有攝像頭,也沒有人臉識別,顧漫也說不出對方姓甚名誰,即便立案,也是猶如大海撈針,難如登天。
做著筆錄的民警皺了皺眉,問道:“具體損失金額?”
“一輛二八大杠,大概300塊錢。”顧漫將價格盡量往高了報。
在這個年代,自行車可是貴重財產(chǎn),且,不論搶劫還是盜竊,超過100塊都屬于“數(shù)額較大”的范疇,就能算是重大案件了。
民警狐疑地打量著他們,似乎不敢相信顧漫一個女人居然能有自行車,直到聽說顧漫他們是開著車來報案的,頓時身板一正,神色嚴(yán)肅地說:“帶我們?nèi)ガF(xiàn)場看看。”
很快,警察就“順便”坐著顧言的小轎車回到了案發(fā)地點。
顧漫指了指自己停車的大樹:“我把自行車停這,現(xiàn)在沒了,肯定是被他們給偷走了。”
自行車上還有鎖,而且車胎也被放了氣,那些小混混肯定只能扛著走,騎不了。
且,這個時候能買賣自行車的地方,估計也就黑市一處。
未多時,警察就查到了黑市上。
黑市的負(fù)責(zé)人是個油滑的中年男人,面對詢問,他滿臉堆笑,眼神卻飄忽不定:“哎喲,警察同志,我們這兒都是正經(jīng)買賣,哪敢收贓物啊?”
畢竟,這種事情,就算是有消息,也不可能透露給警察。
眼看著就要無功而返了,一直沒說話的顧言突然開了口:“老周在嗎?”
中年男人表情一滯,眼神閃爍:“您……您認(rèn)識周爺?”
“麻煩說一聲,就說顧言來了。”顧言表情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緒。
中年男人猶豫了一瞬后,還是進(jìn)屋去了。
沒過多久,一個身形精瘦、眼神銳利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見到顧言,先是一愣,再瞥見旁邊的警察,立刻露出恰到好處的茫然:“這是?”
“哦,他們是來調(diào)查失竊案的,說是這位女同志的自行車被偷了,問我們有沒有線索。”掌柜地將事情解釋了一遍。
老周聽了,卻是看向顧言,見顧言微微頷首,這才壓低嗓音說:“去查一下,然后把人帶過來。”
“是。”
沒過多久,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被推了出來。
得知那自行車居然“大有來頭”,剛收了自行車的人頓時就慌了,趕忙解釋說:“沒收沒收,我剛準(zhǔn)備報案呢,沒想到警察同志你們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