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鳳鳴都沒有見到宋玦的身影,聽說他忽然得了風寒,病得很嚴重。
“奴婢想,讓那賤人歇歇也好,免得帶病伺候,感染陛下就不妥了。
”懷安殷勤地給鳳鳴端茶送水,從前最看不上的活兒,也做得樂在其中。
“你有那么好心?”分明是怕自己的地位被宋玦取代。
他叫苦不迭:“陛下,您誤會奴婢了……”“下去吧,孤現在用不著伺候。
”鳳鳴手里把玩著劍穗,緩緩站起來,凝視著水榭遠處艷麗的海棠。
還沒有等來宋玦病愈的消息,太后便先找了過來。
“哀家聽說陛下近來睡得不太好,可是還在想先前刺客的事?”鳳鳴喝著裴后送來的參湯,濃密的羽睫掩去眸底神色。
“兒臣無礙,”她微笑道,“多虧了舅父,當場就把人收拾了。
”裴后神情凝滯,有些心不在焉。
許久,她才道:“陛下以后還是多帶些護衛吧……哀家叫御醫調配了些食補的方子,你多用幾天,便好睡了。
”鳳鳴見狀,便知當天的事另有隱情,說不定太后知道的比她還多。
裴季方這么火急火燎地處置刺客,鳳鳴很難不懷疑這件事與他有關。
可惜原著對這部分劇情一筆帶過,她如今也只能是猜測。
裴后看著鳳鳴把參湯喝完,環顧四周,半晌,才道:“陛下沒再讓趙太子來伺候?”“他這幾日偶感風寒,兒臣也怕被他傳染。
”裴后漠然淺笑:“既然如此,就讓他多歇一陣子吧,免得傳出去,對陛下的名聲也不好。
”鳳鳴清清靜靜地呆了幾日,偶爾會去聽韓玄鼓瑟,兩廂無話,她坐不了多久就走了。
其實,在她看來,自己跟韓玄是一樣的人。
韓玄被“鳳鳴”困在宮中,不得自由。
她亦被系統困在這個世界,一言一行,都不能隨心所欲。
鳳鳴有心放韓玄出去,卻因系統屢屢阻止而失敗。
她總想著,若有任務完成那一天,找到機會,便還他自由吧。
再見到宋玦時,鳳鳴有些驚訝。
她并沒有傳召他,返回殿中時,便見宋玦站在門口等候。
許是大病了一場的緣故,他好不容易養回來的身體,一下子又變得瘦削許多。
俊挺的面龐蒼白得不似活人,雙眸漆黑,平靜如水,望向鳳鳴時,卻讓她莫名感到一陣徹骨寒意。
如芒在背。
“參見陛下。